天字一号阁中,赵琼华久违地感觉到一丝无所适从。
谢云辞坐在她对面,而褚今燕在一进到雅间后,尚且还没在里间说几句话时,就被好吃的吸引到了外间。
只剩下她和谢云辞两人。
“鲜少见郡主出门,今日倒是我运气好了。”谢云辞身体往后仰,靠在椅背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,轻笑着说了一句。
不知只是在调侃,还是真的感觉到意外。
总归赵琼华觉得,自己看不清也看不懂这个人。
若论年少有为,谢云辞在京城世家子弟当中都算个中翘楚。十四岁便敢领兵沙场,击退敌军将领,带人夺下南燕一座城。
只他这份胆量和谋略,京中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。
可他现在,却又是京中顶顶有名的纨绔。
只有他不想做的事,还真没有他不敢做的事。
听人说,前几日永定侯想在朝中给谢云辞谋个一官半职,永定侯夫人还想顺便给他再相一门亲事,好让他彻底安定下来。
当晚,谢云辞好不容易回侯府,就把书房掀翻了。
放言让永定侯夫妇绝了这份心思。
当晚太医院不少太医都赶去了永定侯府,临近天亮才离开。
结果谢云辞还和没事人一样,在长安楼听了一晚上的曲儿,酩酊大醉。
这些事,还都是她那日从金銮殿离开后,托人查出来的;亦或者是青鸢从茶楼里听到又说给她听的。
打住有关于谢云辞的所有事,赵琼华双手捧着茶盏,微微歪头:“听说谢二公子平日在茶楼梨园比较多,我也没想到会在长安楼遇见你。”
她也没想到,来长安楼接褚今燕,会恰好遇见谢云辞。
还是刚好和褚今燕闲聊时提到他的
好好放松的时间,他竟然派人来告知她上课时间。
就离谱。
一边说着,她捧起茶盏又小喝了几口。
不是清茶,味道有点甜,又夹杂着淡淡的花香,很是好喝,赵琼华没忍住就多喝了几口。
谢云辞眸中染上几分笑意,却又很快敛住,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:“不知道郡主喝酒吗?”
喝酒?
赵琼华一愣,放下茶盏,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妙。
她从前倒是有点喜欢品酒,但上一世在宫宴上,她毫无防备地饮下一杯被人动过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