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外面的流言您真不打算管了吗?”
后殿院中的海棠树下,赵琼华靠在美人榻上,手里捧着一本书细细读着。
一旁的石桌上还放着时鲜的瓜果,一壶清茶和半壶酒。
十分悠哉的模样,反倒衬得白芍和青鸢更加着急。
白芍正准备重复一边方才的话时,赵琼华就合上书,兀自斟了半杯酒,“明面上我出手了,只会让许锦湘和七公主变本加厉而已。”
这几日赵琼华在宫中,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,深居简出,基本不轻易出门。
即便期间难免会遇到七公主和许锦湘,但她从来都是迟到早归,夫子一上完课她就回了翊坤宫。
就算七公主中间想找她麻烦,但在善学堂,她也只能忍着。
“可是可是宫内外的人都说您怕了七公主。”白芍缩了缩脖子,小声说道,怕惹赵琼华生气。
在善学堂上课时,七公主明里暗里都不消停,不是在课业上为难赵琼华,就是说几句刺人的话。
可是课业上,赵琼华近来没少被夫子表扬,就连皇上知道后都夸了她几句,七公主算计不成,反倒还给了赵琼华展现的机会。
而在七公主出言嘲讽时,赵琼华大多数时候都是反讽回去,鲜少再像从前那样,一言不合就抽出鞭子来动手。
于是宫内外逐渐流传出赵琼华为了嫁给五皇子,对七公主也处处忍让,毕恭毕敬的流言。
许是听的人多了,互相之间又在有意无意地添油加醋,如今这个谣言,已经传出来不下六个故事。
若不是她自己就是当事人,可能赵琼华都信了这些天马行空的谣言。
赵琼华起身,拂落身上的海棠花瓣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孙子兵法上,她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七公主用的激将法,我如果真的拿着鞭子去找她打一架,我在京中的名声怕也是要彻底毁了。”
虽然她无意嫁人,也不在意有没有人上门提亲,但名声二字,她却不能不要。
上一世她仗着有镇宁侯府和皇上为她撑腰,骄横无礼,得罪了不少人。
再加上她整日和五皇子同进同出,为了五皇子,她甘愿以最难堪的方式同谢家退了婚事,彻底败坏自己的名声。
以至于她被迫和亲南燕时,看她笑话的人不少,愿意出面为她说几句公道话的人却是屈指可数。
而许家最后彻底将镇宁侯府占为己有,所用的利器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