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至此,我又下了车,攥着车钥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朝快车道上去了,并不是想去撞车,只是想去感受下临界点的刺激,好让我能稍微正常点!堕胎,有什么好紧张的!人十来岁小姑娘上午堕胎下午就左手棒冰右手香烟的,不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下地干活了。我紧张个屁啊!秦苏你真没出息,甭管别人理解不理解,你自己要坚信,你是为了正义,为了社会和谐,为了以后没纠纷,为了不酿出更大的悲剧而舍生取义,杀子成仁!你要临危不惧,别那么没出息
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痛啊。心痛的代价是我的孩子,虽然对于做母亲没有概念,也谈不上母爱泛滥,但这确实是第一次让我有杀人犯罪的感觉。
说一次谎话就要一圆再圆。做一件错事,就要一错再错。现在这就是报应吗?
“秦苏!你站住!你要干什么”一男人的声音在熙攘的车流声中凸显得格外分明。没等我循声望去,一男人就冲过来一把扯过我。
“疯了你,这是快车道!你上这来找死吗!什么大不了的事,你就这么点能耐吗这就要死要活了?”万言朝我狂吼一通,耳朵险些被他轰炸了。等他拉扯着我上了人行道,他拉开像教训儿子似的架势,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晓以厉害晓以大义。这家伙口才绝对不输于我,怪不得做生意谈判什么的他都亲自出马。最后我被说成要是轻生那我简直猪狗不如,死了就是卑鄙无耻下流不忠不义不仁不孝,不仅不能死,还要勇敢的活,那活着简直就是对世界和谐和人道主义事业做出了极大贡献。死了被说得比基地组织还要邪恶,活着比党对祖国人民还要重要。
“懂了吗?”他咽了口口水,嘴唇起了点点皮,有点干燥。
我张着嘴,没有一句话可说,对于一个泼妇最大的打击,就是遇到了一个有专业知识的雄辩家,特别是这个雄辩家还是个散发着魅力的男性,况且这个泼妇目前还没有良好状态。
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出差的事情,我怕我会说不下去,我怕看他担心我叮嘱我的样子,我说不定会当场抱着他哭出来!”
他沉默了几秒,眼睛里一片黯淡,“秦苏,今天别回去了。去我那住一晚明天直接带你去医院。岳剑那里,你就交给我吧。你今晚给他打个电话,说你已经到青岛了!没事的,我保证不会有事的。等你身体好了,一切都回到原样了,相信我好吗?”
我望着他的眼睛,我知道此刻其实再没比去他那做小月子更好的办法了。至少我能得到照顾,怎么说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