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。不知道谁把他绑了,倒也省事了。动手吧。”
他语气不善,周亚泽心里暗叫一声糟。
“谁派你们来的?知道我的身份,还想动手?”他邪气侧漏,怒目而视。可他人被倒吊着,再牛逼再有气势,也像丧家之犬。
果然,那些男人像没听到似的。其中一人掏出把锋利的匕首,逐渐靠近他,看样子想一刀切断他的喉管,方便省事。另外两人拿出个巨大的编织袋,打开放在他身体下方——看来已经预备装他的血肉尸块了。
周亚泽真的死到临头,也不惧怕了。他哈哈大笑,只笑得所有男人面面相觑。然后忽然扬声道:“喂,躲在树后的朋友,真打算就这么看着我死吗?”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善类,只要自己有机会活命,哪里在乎会拖无辜的人垫背。
他话一出口,众人皆惊。其中两人交换个眼色,掏出枪,开始向旁边几棵粗大的树后搜寻。
猛的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说:“私生子怎么了?”
话音刚落,一道人影闪到两个男人面前。他甚至没用枪,赤手空拳就将他们打倒在地。之后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!抬手就是一枪,极为精准的射中倒挂着周亚泽的绳索。周亚泽一下子摔在地上,还恰好砸在其中一人身上。周亚泽龙精虎猛的爬起来,一把夺过那人手上的枪,“砰”一声,射中他的大腿。
在周亚泽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期间,陈北尧也开枪了。他一开枪,就射倒了三个人,枪枪正中手腕,令他们不得不弃枪,惶然四顾。
连射带打,因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,几分钟后,八个男人灰溜溜走得干干净净。当然他们也不是毫无建树——周亚泽左腿中了一枪,陈北尧背上被人砍了一刀,伤口很深。
两人都靠在树上,半天不能动。过了大概十几分钟,到底是陈北尧先站起来,转身就往树林外走。
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周亚泽不干了。
陈北尧站定,回头,淡淡望着他,好像在问:你还想怎么样?
秋天到的时候,周亚泽从港大退学了。一半原因是他旷了大半的课,校方实在无法忍受;另一半原因,则是家族生意如火如荼,他不想浪费时间。
上次暗杀他的凶手已经被父亲收拾了——原来是父亲的对头,青红帮的人干的。因为跟父亲的生意冲突,所以想绑了父亲的小儿子,大概对方觉得周亚泽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儿子,既能给父亲下马威,又不致于鱼死网破。周亚泽反而觉得这事来得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