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怎么没咬死你!”慕善冷冷道。
换来的,却是他更加爽朗的笑声。
又开了十来分钟,视野豁然开朗,前方一长排竹棚和木屋,应该就是将军住的地方。
罂粟的香气和火药的气味夹杂在一起,愈发显得周围安静、冷酷、紧张。
路旁三步一哨五步一岗,全是实枪核弹的士兵。还有几辆载满武装士兵的卡车,迎面驶过。那些年轻士兵的脸,有一种刻板的冷漠。慕善毫不怀疑,这些人体内都有同样的嗜血因子。在他们眼里只有金钱和武力,没有人性。
她竟然流落到这里,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。
陈北尧这会儿估计已经想杀人了。
如果他拒绝涉毒,她只怕境况堪忧;如果他妥协,她更加生不如死。为今之计,只有信他。她也不会坐以待毙,只能静观其变。
她跟着蕈,脱了鞋,沿着木梯一步步向上。这是一间很漂亮的木屋,每一块木板,仿佛都有相同的颜色、纹理。脚踩在上面,又温润又凉爽。
两个高大的士兵背着枪站在门口,上前从头到脚把两人检查拍打一遍。甚至连蕈,都主动摸出口袋里的两把薄刃,才被放行。
正中放着一张紫檀木圆几,一个男人跪坐着,闻声抬起脸。
慕善心头一动,这个男人……
他穿着白衬衣、灰色迷彩裤,身形高大略显削瘦。看起来约莫三十七八岁,相貌却很清秀斯文。
这就是蕈的首领?
看到慕善,他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柔和温润的光芒。
他朝慕善坐了个请的手势。
慕善在他对面坐下,蕈则坐到他左手边。
他提起紫砂壶,倒了三杯茶,拿起一杯,放到慕善面前。慕善神色不动,端起喝了,看着他。
他目露笑意,第一句话,却是有些生涩的汉语:“对不起。”
慕善微微一怔。尽管知道他们捉自己来是为逼陈北尧就范,但这个充满诚意的道歉,还是令她略有些吃惊。
首领又用泰语说了几句什么,蕈耸耸肩,为她解释道:“首领说……很抱歉委屈你,他只是想跟陈北尧好好谈一谈。无论能否合作,都会放你走。放心,你在这里很安全,就像客人一样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慕善对首领礼貌的笑笑,问:“陈北尧什么时候来?”
“明天。”蕈笑了,自己又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