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门外面没有一个人还在保持坐姿,从费介出来之后,所有太学院的院士都在埋怨,都在推卸责任,他们愤怒的是范闲为什么不等待自己会诊完毕之后再开始进行救治。
可是此时谁都知道,能这三个老头会诊完毕,范闲头七都过去了。
谁都不能给予更好的答复,只能听着范闲的惨叫声在房间之中此起彼伏,此时的费介感叹了一声,“能叫总还是好的吧。”
林婉儿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,眼巴巴的等待着房间之中的好消息,可是这络绎不绝的撕裂喊声让她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痛楚,这叫喊声如刀槌斧凿落在心坎上,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血在翻腾,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直叫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之后,范闲压抑得吼声才减弱了许多。
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也没有人敢去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,只是最终将门推开的人,是范若若。
她一步走出来的时候,如释重负得笑出了声,接着迎面倒了下去。
林婉儿抱住了范若若,此时才看到,那千层纱衣完全包裹住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,汗液如同下雨一般,将这个姑娘弄成了落汤鸡一般的样子,长发粘在身上,粘在脸上,谁都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从什么样的情形之下走了过来,谁也不知道房间之中的两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当目光对准房间之中的时候,所有人震惊了!
尤其是费介和身后那三个懂医术的学士,四人根本不敢相信,面前的范闲床下的那一摊血,是从他的身体之中出来的,更不敢相信,这样的血流出来之后,人还可以活着。
随即不知道是谁冷不丁的问了一句,“死……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