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他似乎老了很多,两鬓之间也有了些雪白,他看着范闲,颤抖的站在原地,抓着那封信的手有些晃动,他的目光似乎在哀求,也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攀爬住最后的希望。
范闲推开了门。
当阳光再次从正前方照入这间房子的时候,郭攸之觉得有些刺眼,他抬起手臂遮了遮面前的光芒,退了几步,呆呆的站在原地,显得无助,显得悲惨。
范闲不是一个喜欢同情的人,至少他不同情这样的人,郭攸之能走到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,还记得曾经那站在祈年殿夜宴之上的他,还在范闲的身上落井下石,可是现在他的命运完完全全的落在了自己的手里。
“你只需要说实话。”
范闲再也没有回头,扬长而去,房门吱呀一声关闭了。
起码我范闲言出必行,郭宝坤,现在是你欠我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