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开门见山,直接将范闲怔住了。
而陈萍萍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,正在直直的看着范闲,他似乎想要看到什么,又似乎不想看到什么。
这句话说出来之后,陈萍萍的表情是非常的平常,可是他的平常,是会让人渗到骨子里的恐惧。只不过在范闲的面前,陈萍萍阴冷的面容并不会震慑到他。
范闲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他眉头微微紧皱。
二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,静的周围能够听到花瓣上的水滴,滴在土壤里发出的闷声。
过了半晌,陈萍萍才结束了这样的对视。
“不是你。”他说。
他不知道陈萍萍说这句话的用意何在,算是把自己当做掌中之物的一种歉意?范闲不解。当然他也没有急切的去回答什么,相比曾经的范闲,现在的他,成熟了许多。
看着面前的陈萍萍,范闲的心中五味杂陈,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和面前的人交谈,似乎无论说什么,都会被对方看穿一般。他无法在任何一件事情上低估陈萍萍的实力,所以他选择说实话。
“我知道。”范闲叹息了一声说道,他看着陈萍萍的表情,像是在说,你不打算和我说点啥么?
“你有怨气。”陈萍萍当然能看得到范闲的不满。
范闲没有回答他,此时的范闲对于陈萍萍,持有一个中立的态度,他不否认陈萍萍曾经缺失给予了他许多的帮助,但是让他气愤的是自己被他装在了计划之中,草菅人命的计划之中。
滕子京像一个木偶一样,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,被安排成了一个根本无法反抗的死棋,之后的肖恩,和陈萍萍斗了半辈子,也是同样的下场,范闲不知道如果站在这个阴冷的人对面自己会面临什么,只是,他不想被编排而已。
“你看着花。”陈萍萍转头,“生命的生长,一定要有干涉,来自外界的干涉,这样他们才能够茁壮生长,才能够不畏惧风雨,不畏惧压迫,才能反抗。”
“他和你说了什么。”见到范闲半天没有回复,陈萍萍这才问道。
范闲深吸了一口气,他并不惧怕陈萍萍,只是在想,如何能够跳出这个棋局,到了这个时候,他便开口了,“该说的,都说了。”
没有隐藏。
范闲不是一个喜欢遮遮掩掩的人,况且他并不认为陈萍萍会不知道这件事。肖恩的计划,陈萍萍策划了几十年,不会在最后的环节之上出现一丁点的纰漏,即便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