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着宋姑娘作为秦家儿媳那一点情分,但拗不过秦夫人,秦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宋姑娘克死了秦家公子,秦大人虽然有些顾及,但二房去接,他一定会同意的,这样对三方都好,所以,别担心了。”
子桑绾叹气:“倒也谈不上担心,只是有些感慨,我真是难以想象,一个人究竟要绝望到什么程度,才会如此决绝地一心赴死。”
商迟沉默了片刻,开口道:“倒也不是她这么决绝,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。”
子桑绾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商迟道:“昨夜,宋嘉卉收到了一封信,然后才决意赴死的,而且她死之前还见了秦大人一面,只是信的内容,以及她和秦大人的谈话,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。”
子桑绾有些惊疑不定:“那信呢?”
商迟道:“她看完就烧了,如今只有一个线索可查,就是给她送信的那个人。”
子桑绾忙道:“她身边的人也要查,她秘密与送信人联络,她身边的人一定知道。”
商迟点头道:“放心,我已经交代过了,只是如今宋姑娘还在秦府,我们不好插手进去,等宋二爷和宋二夫人将她接回去,她的陪嫁丫鬟定然也会跟着去,与她最亲近的,当是陪嫁丫鬟,到时去查她便是。”
子桑绾有些惶惶然地点了点头,事到如今,事情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,虽然宋嘉卉的介入替她除掉了秦承韫和宋怀信两个目标,给她省了不少事,可她此前并未想过用这等法子,而今宋嘉卉自尽了,她却完全不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,目的又是为何!
两人一直坐在院子里,直等到宋维桢传信过来,说宋嘉卉的尸体已经接回去了,两人才出门前往宋府,给宋嘉卉送行。
虽然只有两面之缘,可到底是做不到视若无睹。
宋府内挂起了灵幡,设了灵堂,虽然一切从简,但是该有的也一样不少。
他们到的时候,只有宋维桢和宋沅湘待在灵堂内,两人齐齐盯着尚未封上的棺木,里面的宋嘉卉穿着出嫁时的那身嫁衣,脖子上的勒痕十分显眼,但她面容安详,甚至有一种终于得到解脱的释然感。
两人进来,宋维桢先回过头来,然后亲自给两人点了香递过去。
上好香,宋维桢对商迟道:“我们先出去吧。”
转而对子桑绾道:“烦请郡主在此与呦呦说几句话。”
两人分别应下,等他们走了,子桑绾走上前站到宋沅湘身旁,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