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灯,也没有观众的一双双眼睛,他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感情,可以尽情倾诉自己对方家母女的愧疚和想念。
门很快就开了,温曜从里面露出脸来,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,头发束起,别着发卡,可即便这样,也有一种慵懒的美感和冷酷。
“前辈,好久不见。”温曜勾唇淡笑,眼中却没有丝毫惊喜和兴奋,反而带着难以忽视的疏离,她让开了一条路,让黄景康进来。
黄景康顿时湿了眼眶,他用自己的目光仔细描摹着方棹荷的长相,恨不得将她刻在自己的心尖上。
“你......妈妈在么?”黄景康只当方如梦还没有告诉女儿实情,所以温柔的打探道。
温曜反倒饶有兴致的审视着他,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客厅:“在插花呢。”
黄景康颇有些意外,方如梦现在也已经大不相同了,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挤在小地下室里,每天都为生计发愁,怎么还有心情培养艺术情操呢。
对于方如梦,他更是惊喜的,方如梦不是当初那幅标准的乡下妇女模样了,她改变了很多,也更有气质,或者说,变得和自己很般配了。
他远远的望去,方如梦坐在沙发上,脊背绷直,茶几上摆放着好几种新鲜的花草,还有一个漂亮的水晶花瓶,方如梦小心的把满天星插在粉百合旁边,耐心的剪去多余的枝叶。
她的神情很专注,慢条斯理,认真的完成一个小小的艺术品,然后把花瓶放在客厅的一角,不会喧宾夺主,却能提亮姿色,就像她自己。
黄景康动情的喊了一声:“如梦...”他嗓子里像是被棉花堵了,既憋闷又柔软,险些血压升高,眼前又有些发晕。
方如梦回过头来,看向这样的黄景康。
她自然是有气愤的,但更多的是痛快,自从她走到了一定的高度,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,学习了更丰富的知识,她再也不觉得黄景康有那么耀眼了,或者说,黄景康从她以前的神,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。
现如今方如梦身边,不乏一些中年的富商追求者,他们看中方如梦温润的气质,也喜欢方如梦犹如贵族般的教养,这样的方如梦,是被追求者簇拥着的。
温曜走过去揽住方如梦的肩膀,她轻轻感受着掌心下的呼吸,很平稳,没有一丝激动和愤慨,她放心了。
方如梦淡淡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黄景康嘴唇一抖,眼泪流下来了,他叹了一口气,用一种语重心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