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小捕头能做主的。
林冲在后面幽幽的补充了一句,“你回去和你家大人说,这是我们太尉府内的事,我们会自行私下解决,开封府就不要插手了,免得惹得高太尉不高兴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捕头扭头就走。
临走之前,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人实在太惨,一面指挥人手去太尉府和开封府分别报信,一面领着人将伤号护送到附近的一家医馆。
一处好戏渐渐落幕,在林冲家门口围观的吃瓜群众也三三两两散去,院中只剩林冲兄弟三人,以及闻风而来的李四等泼皮。
林冲心怀感激的看了众人一眼,对着陈松和鲁智深临时诀别,“今日我已惹怒高太尉,料想他不会放过我,为了不牵连大伙,还请大哥和三弟将人领走,最近几日就不要来寻林冲了。”
“我呸!”
林冲话音刚落,鲁智深就对着他呸了一口,“二弟你这是什么话?我们三人前日在菜园结拜,早有誓言,共富贵同生死,你这般说岂不是看不起我们?”
“还是你觉得,我们是怕事的人?”
“不就是一高太尉吗?要我说,不如今夜抹黑进去,将那高俅老儿和高衙内全部杀光,还有那恩将仇报的小人陆虞侯,大不了一走了之,天大地大,总有我们哥几个的容身之处。”
鲁智深说完将禅杖往地上重重一戳,这一戳,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林冲却没有这般洒脱,诀别的表情收了回去,反而露出一股对未来无比迷茫的惆怅。
旁边的陈松看得出来,林冲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。
他决定直接戳破林冲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,越早越好。
“二哥,今日之事,源头在高衙内,错在他们擅闯民宅当众行污秽之事,我料想那高俅就算心有不甘,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他们站不住理。”
“怕就怕对方来阴的,若高俅那厮不肯放过二哥,他总能找到其他缘由置你于死地,这几日我会安排人将嫂嫂和老丈人提前护送出东京城,到时候这城中就没了牵挂,天大地大,我们兄弟三人可以尽情驰骋。”
林冲见劝不走几人,只得作罢。
当日陈松吩咐李四等人出去买了一桌酒菜让人送来,几人守在林冲府上吃喝了一番,直到下午时分,陈松这才得空。
他先是在附近寻了一处当铺,用先前剩下的贵州茅台空酒瓶典当了10两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