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汗,黏腻潮湿,她不知何时已抓住了他手腕,细微的脉搏,竟在指尖感触下变如此清晰。
“我十二点要出去,”他终于撑起手肘从她身上离开,笑着说,“一个小时太紧张了。”
不合适时间,不合适时机,他不想这么仓促,也不需要么仓促。
佳禾才如梦初醒,翻来覆去思量这话,腾地一下脸就彻底变番茄了。
她没吱声,也没睁眼。
直到床陷了下,才感觉周身一轻,她这才如梦初醒,终于敢去看时,他已经进了洗手间。
呼。
庆幸,失落?真是纠结啊
就隔着一个门,直到有水声响起,她立刻从被子里爬出来,飞速穿好衣服。正襟危坐了一分钟又觉不妥,忙去规规矩矩把床铺好,再把他衣服都理好,弄没有半点儿奸情味道才算安心。
继续正襟危坐。
他忽然叫她。
佳禾忙狗腿地跑到门口,问怎么了?帮我拿件干净衬衫和裤子,他很正常提出了要求。衬衫裤子啊佳禾重复了一下,很自然地蹦出要不要拿内裤的问题,好在迅速收住,只给了他说的衣服。
直到晚上吃饭时,他才提起自己第二天就要进组,开始新电影拍摄,所以今晚会夜航直接离开北京。佳禾傻看着他,有些回不过神。
眼睛眨啊眨的,憋了半天才问:“怎么不早点儿说。”
一进组,就是好久不见,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。
“我给你发工作安排,你没有认真看过?”
佳禾啊了声,立刻明白自己疏忽了,也就是他发过来的时候甜蜜了下,可的确是没有认真对过时间。她低头切菜,咄咄地声响,都快追上心跳了。
“对不起,”直到菜快炒熟了,她才主动认错,“我没认真看。”然后随手拿起调料瓶,挖了一勺就要往锅里倒。
“拿错了,是糖。”易文泽善意提醒,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找盐,只觉有趣。
其实他是有意没提,免她昨晚就开始惦记件事。
“次要多久?”佳禾终于找到盐罐,挖了一大勺就要撒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