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相信你的话,给子珅带来很多的痛苦,但是现在我明白了,对子珅而言,离开我,才是他最大的痛苦。”说完,打开病房门,走了出去,随手关上了门。
半秋的手脚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,她在门外站了一会,平复一下心情,然后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,就让她装下去吧,对子珅来说,一个痴呆的母亲总比一个无情的母亲要好得多。
直到半秋走出病区,子珅才从病房的拐角处走了出来。
夏天的阳光带着炙热,照射在他的身上,他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热度,反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,那是心底传出来的冷意,寒彻透骨。
原来这就是真相,他亲耳所听,一字不落。他想到了临死前的父亲,曾经温暖的大手沾满了黏稠的血块,他边哭边用力的擦拭,但是更多的血流了下来,怎么也擦不干净。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,父亲反手握住他的手,艰难地说:“照顾好阿秋,对不起。”
现在他才明白“对不起”的意思。对不起,没有告诉你真相,对不起,不能陪在你身边,对不起,你有一个冷酷无情的妈妈。她是妈妈,所以他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液,自己的固执偏激,强烈的占有欲是遗传了她。子珅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,他会不会也变得和她一样?
子珅麻木的转身走向萧母的病房,当他推门而入时,萧母愣住了。
就在萧母想要开口的时候,子珅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,无力地挥了挥手,哑声说:“我都听到了,所以你不用再装了。”
他站在门边,远远的望着她,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“我说几句话就走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你的所作所为,我都知道了,所以你不要再想着威胁半秋,让她离开我。从今以后,我不会再来看你,但是你放心,我不会不管你。我会给你请一个24小时的私人看护,以后你就在这里颐养天年。还有你曾经犯的错,我不会原谅,所以你一定要带着忏悔的心继续活下去。”说着,转身离开。
萧母冲到门边,撕心裂肺地喊道:“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。”
子珅回头,望着她,眼眶微红,“在我小的时候,我也曾经哭着哀求过你,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。可是你从来没有为我停留过。所以现在不要想着介入我的生活,因为是你先抛弃了我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。
二个小时之后,子珅回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,他坐在车里良久,然后拨通了樊娴的电话。
“子珅,你在哪?”樊娴的声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