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筝慢慢地睁开了双眼,眼角微红。回忆像是一把锐利尖刀,想起来总是让人伤痕累累。
但人们总是会禁不住诱惑去回忆,哪怕伤痕累累,然后便开始质疑。
“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晖俞的!若不是那个贱人,我早就当上了景昱的王妃!他们说的没错,那个贱人就是有魅惑人心智的魅术,能让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的为之倾狂,包括我的域主晖俞在内!他一定是受了什么魅术才会被她这个贱人迷得神魂颠倒,连我对他的爱一点都看不到!”秦筝大叫道。
“哼哼——”一直未出声的白依雪嘴角微微一笑。
秦筝盯着白依雪透彻的眼眸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哼哼,我笑你挺傻的——”
“什么?”秦筝突然收紧手中黑鞭,看着白依雪痛苦的表情,随后又放开了手中的黑鞭,微微一笑,道:“哦,你说说看。”
白依雪深呼一口气道: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何不明白?爱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,真正爱你的人,无论谁先谁后,谁先遇到,他在看到你时第一眼便已做了决定!”
白依雪顿了顿,看着茱信英的眼睛继续道:“而你口中所谓对域主晋鹏俞晖的爱,根本就不是爱。”
“哼,不是爱?你懂什么是爱吗?”秦筝冷哼道。
“爱的付出是不求回报的,我既然选择爱他,就不会有任何杂念。在我看来,即使没有茱姬,域主也不会喜欢上你的,你所谓的爱,只是你对儿时得不到的东西一直怀恨在心的善妒执念,而那些执念是最要不得的东西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秦筝气竭道,随后收紧了手中的黑鞭。
“我用得着你教我什么是爱吗?”
白依雪立刻感觉呼吸不畅,痛苦地皱起了眉头,张开口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。
“你放开她!”茱信英大叫道,手中的长剑直指秦筝,额上顿时冒出一些浮汗。
秦筝看着前方行为紧张的茱信英,缓缓放松了手中的黑鞭,对着白依雪邪恶一笑道:“哼,换句话说,这些年,你有被爱过吗?”
似乎一语中的,什么秘密被无情揭穿了。白依雪的脸一瞬间煞白,而茱信英则默默低下了眼眸。
许焕歌等四人在上面也一阵沉默。正如烨木堇所预料的,茱信英和白依雪表面看似相敬如宾,恩爱有佳,多年未曾争吵,已超脱一般夫妻之间的和睦,但这的确就是最大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