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往炮楼里钻。
杨大个儿对机枪并不陌生,紧跟着,从二楼搬了机枪下来,激动的架好,一种久违的兴奋,让他头皮阵阵地发麻,这些臭不要脸的贱骨头!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,他这样想着。
北面过来的巡罗队不足一百米,慢悠悠乱七八糟晃荡的黑影,竟然还打着火把。
在黑暗里,杨大个儿将头上的大檐帽扔掉,从皮带上扯出灰军帽戴紧,把帽檐扯到脑后。
靠着一米来高的沙土墙后半跪,歪把子机枪托顶在肩膀,右脸靠住枪枪托,感觉不太舒服,干脆站起,马步弓身,机枪顶在肩膀上,拉动枪机,不放心,再次检查了一下供弹斗里的子弹。
抬起手往脸上抹了一把,想把刚流出的汗擦掉,没想到,还没干透的血沾了满脸。
“你娘的,把探照灯照着老子干屁,皮痒痒了不是?”领头巡逻的伪军班长看不清前面的路,对着炮楼顶上,操着探照灯跟自己开玩笑的货大声叫骂。
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,探照灯这样的高级货色,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探照灯手,得经过皇军教官训练,才能碰那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