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妇人前脚离去,后脚又悄悄的跟在队伍后面,士兵再来禀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方闻,说是那妇人怀中的孩子没听见哭声似是生病,方闻将人带到了君怡所在的位置。
凌越研烦躁方闻多管闲事,进走马坡之前说了要警惕,他还将人带到君怡面前,她二话不说就往后面去。
方闻正在外面替那孩子医治,凌越研上前掀开马车帘看了一眼,君怡睡得正熟,并无异样。
或许是她有些紧张过度了,凌越研走过去看了眼那孩子,方闻用针扎在孩子身上孩子都没哼唧一声,方闻的脸色很难看,难看得仿佛下一刻眼前的孩子就要死了似的。
“什么病?”凌越研多嘴问了一句。
方闻皱着眉头,只摇头,不说话,她也没再问,只守着君怡的马车。
一直到了正午时分,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啃着干粮,后边张小逃含着大饼走了过来,“将军,我们得快些进去,这外面愈发不对劲了。”
连张小逃都看出来了,她也发现了,来往的人里好像突然多了很多难民,“吩咐众人,马上出发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。”凌越研叫住张小逃,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,这些难民都是从那个妇人进了她们队伍开始聚集的,但愿是她想错了。
一路加快行程,终于到了走马道,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,围着一群人,冲一上前去交涉,没一会儿就回来了。
“将军,守卫说要送往幽远长洲的救灾款在走马道被人偷了,城门要暂时关闭,什么时候找到救灾款什么时候才能打开。”冲一说道。
凌越研微微皱起眉头,此事确实有蹊跷,怎么早不关晚不关偏偏这个时候关,“冲一,叫张小逃寻个落脚的地方,注意些。”
冲一神情严肃了几分,转身去找张小逃,张小逃正守着方闻,那孩子不知到底得了什么病,牵扯了方闻这么久,他已经按照凌越研的吩咐悄悄将君怡换到了另一辆马车上。
眼前这辆马车上是空的,张小逃不放心别人守在这里,所以拜托冲一去把对面的茶棚暂时租下来,他一直像盯贼一样盯着坐在一旁的妇人。
李南楠在远处接过一只送信的白鸽,直接拿到了凌越研面前,将白鸽脚下的纸条给了凌越研。
是月信章的信,凤织织的字迹:车毁人亡。
只有这四个字,也足够让凌越研明白,这是有人想在君怡的马车上动手脚,那人的目的不光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