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此地空间中,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鼓响“咚咚”两声,摄人心脾。
此鼓声很是玄奥,灵云一下从恍然中醒来,她循声看去,只见永宁坊民房的屋顶上,一个戴着傩人面具的男子,站立在屋檐上,不断的敲击着手中黑色的小鼓,此时月色如水,男子的身形很是清楚,不知道为什么,灵云一看到此男子,就感觉对方和自己无比的熟悉,被尘封的童年的记忆,一下子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,她怔怔看着屋檐,一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。
“灵云,不要靠近此人,我几年克制自己一直没有看你,就是怕你被眼前此人寻找出来,女儿,此人不是善类。”
屋顶上男子摘下怪兽雄伯的面具,是个容貌清俊的中年人,他定神看着纳兰灵云,嘴角露出一丝苦笑,两鬓的须发,都已经花白了。
“你是何人,为何自称我的阿爷,我阿爷早就死了,你休要冒充。”灵云听见对面自称父亲,大惊之下,身子一下软了下来,要不是碧荷抱住小姐,医家娇子,此刻就要软倒在地上了。
“你阿爷心思深沉,盗我阴阳家的九牧金鼎碎片,这几年来东躲西藏,抛妻弃女,自然心力交瘁,人违天道,必然会遭反噬,你说是不是啊,左司命,太阳高都瀚大人。”
章仇太翼看见带着面具男子出现,似乎毫不意外,冷冷的扫视来人一眼,平淡如水的脸上,显出一股浓重的恨意。
纳兰灵云听见章仇太翼喊父亲徒儿,脑中一下子又是混乱,看着屋顶上男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庞,女子好像明明知道很多事情,却一下子想不清楚。
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,阴阳家太阳高都瀚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,轻轻敲击手上的黑色鼓面小鼓,现在鼓声传来,不是单调的咚咚,而是一段颇为动听的旋律。
随着旋律响起,灵云脑中被封存的记忆,她幼时牵着母亲的手,在江南田地间行走的温馨,父亲离开自己的时候,交给她的那个神秘钥匙,让天池医庄大变的钥匙,一尾古怪的金色鲤鱼在池中畅游,自己托着腮帮看着父亲在鲤鱼腹中塞入什么东西的情景,画卷一般的在少女脑中展开,被封存的记忆,一下子全被灵云寻找到,母亲那张异常美丽的面孔,第一次在少女心中清晰起来。
“阿爷,娘亲是不是像他说的那般,还活在人间?”灵云咬着下唇,对着父亲一字一句高声问道。通过记忆碎片,她真切的看到了父亲的脸,正是眼前的男子。
高都瀚几次张口,却不知道怎么回答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