侮辱突厥一族,额头上的青筋,一下凸显了出来,他紧咬牙关,目视口出狂言之人,那个开始不肯向他行礼的英俊少年,满脸的鄙夷,目光在在座突厥人的面上扫来扫去,仿佛真把他们看成了禽兽一般。
“大胆狂徒,居然在此侮辱我族,难道想一门老小,都受四马分尸之刑罚吗?”执失德明见首领暴怒,对着俊美少年大声斥责道。
少年自然就是随着博尔雅来此的司马九了,麴义和麴曲都以为他不过是隋国的贵胄,和博尔雅有旧识,今日来此,算是隋国贵客的身份,刚才他不对执失拖拖行礼,麴曲已经心中不爽了,现在看他公然挑衅执失拖拖,王弟更是一下暴跳如雷。
自来谄媚强者之人,最喜欢欺负弱者,在麴曲看来,司马九就是典型的弱者,少年在隋朝再有权势,也是千里之外,此地突厥人才是真正至尊。
“你,居然侮辱我王的贵客,你给我站起来,去执失统领那里跪拜赔罪,博尔雅,你是怎么回事情?怎么带了如此轻浮孟浪的一个人来此!”
高昌王弟大声呵斥,黄门侍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,看见少年不理自己,麴曲跳脚站起,此时正是他讨好突厥首领,修复关系的大好机会,王弟看见少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,几步跑到了黄门侍郎的身边,就要把他往突厥人面前拖。
司马九哪里会让他抓住自己,看见王弟伸手来拽,劈手就是一个迎面耳光,他武功高强,麴曲只觉得眼前一阵劲风袭来,人影都没看到,就被一巴掌扇的原地转了个圈子,一边的博尔雅,一把推开面前的小几,站起身来,大呼一个“好”字。
“狗一样的东西!”黄门侍郎扫视了捂脸惊恐的麴曲一眼,淡淡道。
“高昌国民,麴氏王族,都是我东土皇民在汉朝的时在此地的遗民。高昌,算是我族残留在西域的堡垒,你们弱小也就罢了,不思进取也就罢了,现在居然抱着突厥的大腿,以出卖族中女子为乐,要是冠军侯和射声校尉看见了今天的情景,只怕羞惭的头都要抬不起来了!”
黄门侍郎越说声音越大,他边说变目视大殿中的众人,就连高昌国王,都被眼前少年的气势折服,在司马九的目光下羞惭的低下头去。
“你是何人,你是隋朝的大官吗?我看你言必谈东土,难道不知道,现在这西域万里河山,只是我突厥一族放马养羊之地?”
执失拖拖站起身来,腰间的佩刀拔出一半,目视少年沉声道。
“我是谁?哈哈,问的好,我是隋朝黄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