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在蜀锦上摩挲,看看此物到底正宗不正宗。
粟特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绸缎上,安海扫了一眼,断定蜀锦无虚,他对木马流车很感兴趣,走到了机关家机械旁边,仔细观察此物。
“侍郎请屋内安坐,我安海商行,也算得和侍郎不打不相识,以后免不了还要多打交道,康掌柜,你也来,蜀锦过于贵重,我想交易方式必然和其余货物不同,大家坐在一起,仔细参详一下。”
少年本来也无意让安海独占蜀锦生意,本来放出姿态看中粟特老人,实在因为司马九看出安海在粟特人中权威太重,准备在他们自己人的心中插颗钉子,见他多次知情识趣,司马九也不禁心中赞叹。
“蜀锦决无问题,若是以后侍郎拿来的绸缎都是如此成色,呵呵,只怕不过一年,甘州城的库房就要扩建了。”
老者刚才被司马九搅的浮躁的心情,完全的平复下来,他看着黄门侍郎,含笑说道。
“蜀锦我自当竭尽全力,只是此物交易确实和别的货物不同,安海行也只能买得一年经营之权,明年的蜀锦,还要投标获得。”
黄门侍郎卖弄前世浅薄的商业知识,粟特老者一下听的入神。投标二字他从未听过,不禁用探寻的眼光看向司马九。
”投标即是价高者得货,我今年一年蜀锦销售权力,不管安商主怎么运行商路,在外界卖价多少,我只按直荡军司库给的价格出货,不过一年之内,安商主却先要另外支付一笔银两,来买下蜀锦的经营权,当然,商主买下经营权,再分写蜀锦给别的商行,比如康老板的商号,我们直荡军,绝不干涉。“
司马九把竞标的事情说完,安海沉吟了半天,蜀锦就是送上门的银子,他心中自然知晓,不过越是稳赚的生意,背后可能的风险越大,他闭上眼睛,把中间的环节想清楚,然后再缓缓睁开双目。
“一年竞标银两多少,司马侍郎只管报数。“
少年轻轻一笑,此事他早就想妥了,“直荡军每年稳定供给蜀锦五百匹,一年就是六千匹,一年安商主一次要拿出黄金一万八千两,或者等价白银,铜钱,粮食,买下竞标权,蜀锦给粟特商行价格,一匹四两黄金,安商主能卖多少,就看贵商行的本事了。”
司马九算算成本,安海算上竞标之黄金,一匹蜀锦折合黄金七两,价格实在不算便宜,除去运费护卫,商行按每匹十金出售的话,一匹只能赚得一两黄金,但这是西突厥人的价格。
其实越往西行,穿过波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