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的钱,自然我该先拿。“
胖子眼珠一转,生怕吃亏,抢先把银钱的偿还顺序说定,那些卖柴炭的,卖药的都是不服,和他又叽喳吵了起来。
其中一个卖肉的大汉,脾气最是焦躁,看见众人争吵,就叫嚷着般魏家的东西,几个人说着就要冲入房中,搬走魏征的被褥,说是能卖几个钱卖几个。
现在天寒地冻,老太太看他们要搬被子,一下急了,拦在大汉身前,说等魏征回来再说,那人很是粗鲁,上前就要推魏征母亲,手刚伸出,就被人牢牢的按住,大汉杀猪已有数十年,手上很有些蛮劲,用力挣了一下,居然挣不脱那人的手臂。
他抬眼看去,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男子,相貌英俊的仿佛乐坊涂脂抹粉的男伶人,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,他知道绯色官衣乃是五品之职衔,一下子便不敢再动。
“老爷,欠账还钱,天经地义,你们做官的也要讲道理啊。”大汉服软,低头对司马九道。
“好个讲道理,原来腊月寒天强行闯入别人家中,去搬走别人的被褥,就是道理!说了让你等魏公回来,你怎么如此性急?”
黄门侍郎冷笑一声,一下把面前的男子推开几步,他力量何其巨大,卖肉汉子连连后退,脚下在地上的冰上站立不稳,一下摔了个马爬。
“这些银子拿去,休在这里叨扰别人了。”司马九从怀中拿出两锭银子,一贯铜钱扔在了地上,他仔细想想,确实是魏征欠钱在先,也就没有如何与众人理论。
那个胖子看见地上的银子,眼睛一亮,抢先把银锭塞到了怀中,几个生意人看见他如此,一起哄抢铜钱,七手八脚的居然把绳子都扯断了,一枚枚五铢钱散了一地,大家一起捡拾。
司马九看见魏征母亲发愣,上前把老太太扶进了屋内,然后行了子侄礼,他进屋子才看见房间虽然简陋,却被收拾的很整洁,魏征是个孝子,怕母亲受冻,买了很多柴炭堆在屋子的一角,老人却没舍得烧来取暖。
少年心中一叹,不管魏母秦氏怎么客气,亲手帮老太太把火炉燃了起来,他让秦氏在房间休息,看见院子安静了下来,出去看时,那些商人早就走的个一干二净,想来他给的银钱解决魏家的问题绰绰有余,众人怕他细算账,分好了银钱就离去了。
“魏公崖岸高峻,没想到生活如此清苦,佩服,佩服。”
老太太却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是八品小官,带着她从河南到大兴城,虽说沾了个官身,在市井间其实无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