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兄弟在大堂聊天。
公务繁忙?不存在的。
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听到护卫回报,兄弟两人相视一笑,宇文化及道:“敢到府中来要钱,他是不知道我刚被陛下责骂,正心中不爽么?”
宇文士及因为伏允潜逃一事,被罚俸两年。
宇文智及没有宇文化及阴沉,却更加狡诈,冷笑着道:“此人,多面下注,首鼠两端,我等让他多拿些银两贩马,他却总是推诿,将钱投往别处,如今,手头紧了,西域生意受挫,现在,又来找你我兄弟要钱,真是打得一手好牌。”
兄弟两人说完,又相视一笑,心中顿生杀机。
戌时三刻,邓烟儿才回到家中。
往日,这个时候,父亲不在城中酒楼,就是在姨娘房中安歇。
邓烟儿走入正厅,却发现厅中昏暗,未点烛火,甚至,一个仆人都没有。
而在大厅正位上,坐着一个人,沉默不语。
邓烟儿今日诸事不顺,从宇文恺府邸回来的路上,她与师父何稠说话,也感受到师父态度的变化。
邓烟儿的母亲过世得早,是故,她对他人的态度非常敏感,以她对何稠的了解,何稠已经对她有了意见。
闷闷不乐的邓烟儿掏出火折,点亮烛火,这才发现大厅正位上端坐的正是邓崇。
“父亲,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?也不点上烛火,我差点以为你是歹人呢。”邓烟儿于邓崇说笑。
邓崇没有回答,半晌,才抬起头来,怔怔的看着邓烟儿。
“蜀绣天下的事情怎么样了?烟儿,可把诸葛灵巧那小丫头哄好了?父亲知道你不愿意低头,只是,蜀绣天下的绸缎对我们通济行格外重要。”邓崇的嗓音有些嘶哑。
邓烟儿脸色低沉,咬牙不语。
邓崇见状,立即明白了事情的结果,以待商家商主的脸上,竟然露出凄惶之意。
“父亲,我现在就去找诸葛灵巧,这次,就算是跪在她面前,也要把年后蜀绣天下绸缎的配额,拿过来。我会与她说,我会向师父举荐她为南派机关家下任首领。”邓烟儿见父亲邓崇伤心,心中一紧,脸上露出一丝干笑,正要出门求人,却被邓崇喊住。
“烟儿:我们邓家自汉代开始,世代行商,在帝国内,我们邓家坐商最多。如今遇到这一点麻烦,就要我邓崇的女儿下跪求人么?就算是通济行没了,你也不能下跪,哄不了就不哄了,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