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少钱?”
服务员面露难色,“那位先生不让告诉你,要不然你亲自问他?”
江宁等了五分钟,林晏殊才回来,“吃好了吗?吃好了走吧。”
江宁起身穿外套,“不是我请客吗?”
“下次你再请我,欠我一次。”林晏殊单手插兜,等在一边,“如果你觉得不够公平,那就请同等金额。”
江宁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多少钱?”
林晏殊扬了唇角,缓缓道,“两万六。”
江宁愣住,想折回去看菜单,他们到底吃了什么?这家餐厅算是滨城最贵的餐厅,人均也就一千左右,他们能吃两万多?
“我包下了餐厅这个时间段。”林晏殊抬起冷冽下颌,“江医生需要看账单吗?不需要的话,账我就记下来,期待你的回请。”
进门时江宁就奇怪,这家餐厅为什么会没有人。
两万六,林晏殊是专业碰瓷的吧?
他是想让江宁请一辈子吗?
回程依旧是江宁开车,她把车开到滨城一号正门口,林晏殊就让她停车了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林晏殊从后排取出月饼盒子递给江宁。
江宁连忙拒绝,“不用送我——”
“不是送,单位发的,我不吃月饼。周齐家做餐饮行业,最不缺这种节气产物。”林晏殊弯腰出了车厢,月饼放到地上去关车门,“我爸妈再婚了,他们不需要我的东西,你带走是帮我的忙。不然我也很愁,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。”
“那我转钱给你?”江宁看着两盒不便宜的月饼。
林晏殊嗤的就笑了,挑了眉看江宁,“江医生,我缺那点月饼钱?公职人员倒卖单位福利是什么行为,知道吗?”
“那好吧,谢谢了。”江宁接过月饼,“中秋快乐。”
“嗯,中秋快乐。”林晏殊单手插兜,他点了下头,“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林晏殊大步走进了滨江一号的大门,江宁看了一会儿,收回视线往外婆家方向走去。天彻底阴了,下午一点太阳都没有,阴沉沉的天空压在头顶。
林晏殊的父母再婚了,他爷爷去世了,难怪他做手术的时候,等在手术室外的只有同事和朋友。
他没有家人了。
他前女友追不回来,他是不是有点孤独?江宁邀请他吃饭时,他才会笑的那么开心。
这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