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苑,华紫烟婆娑地跪在华老太跟前,华子康站在一旁,几度欲扶其姐站起。
“祖母,姐姐换下的首饰衣物均交由婢女打理,这发簪为何出现在那贱”
嘭的一声,茶盏砸到了华子康的脚边,吓得其小脸都有些发白,原来气盛的火焰瞬间浇灭。
“子康,你身为丞相府的嫡子,如此不明事理,祖母倒想问问你娘到底给你找的是什么夫子,竟如此无知?”
华老太不受气,更不能情绪过激,华筝与杨嬷嬷回来后却碰到华老太扯着大气,气喘着。
华筝脚下似生风,两步并一步,跑至华老太跟前,按揉着她的气穴,软柔的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,劝道:“祖母,你若再如此,筝儿真的要回庄子里去了。”
华老太方才还觉得大脑涨涨地,华筝这一来,便觉得好多了,气也顺了些,抚着华筝的手背,恢复平静且慈祥的神情,“好好好,祖母不气,不气了。”
华紫烟跪在下首,而华筝则站在华老太身旁,感觉就像在华筝下跪般,隐在袖下的十指早已紧握成拳,若不是指甲入肉,痛感让其保持着理智,早便暴走了。
华子康眸中带恨,而且还是赤裸裸地,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,撅着华筝讽刺道:“一个下作的下堂妇之女还敢在丞相府里耀武扬威,真不要脸。”
没有生气,亦无反驳,而是低着头,咬着唇,但眸中越闪过一丝诙诡。
华筝根本不需要出手,依着华老太的宠爱,华子康便被闭门思过,同时其夫子也被唤来,被华老太斥责其无德不配为人师,此后在京都无人敢寻其当夫子,只因其连基本的尊师重道的伦理大道都未能教好。
此时书房内,华景阳方知原来在其眼中的完美儿女如此不堪,对于柳敏茹这个当家主母也生了他想。
柳苑,当年宠极柳敏茹,华景阳不顾华老太反对,花了大量的人力、财力装饰的院子,池畔垂柳,凉亭在侧,青青绿景绕小道,假山流水情不断!
可见为了柳敏茹,华景阳有多用心。
华紫烟抱着柳敏茹哭诉一番,并还将今日前院里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告之,惹得柳敏茹将上好的茶盏扫拔在地,瓷片散开如花。
“李慧”咬牙切齿地喊道:“一个下堂妇生的下贱女儿竟敢让本夫人难堪,当年本夫人就不该心软。”
华紫烟更是恶毒,“娘,女儿早便说了不要让其回京,这回京路上早就该命人下手除之,你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