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她从来没有任性过。今晚,倒是真的任性了一次,明知不该跟着他走,但还是没反抗。
坐在那椅子上,这是他平日里坐的地方,其他人也根本没有胆子坐在这儿。
双臂搭在两侧扶手上,身体向后倚靠着,别说,这椅子还挺舒服。
明明心里头还纠结,自己跟自己打架呢,但靠坐在这儿,却不由的弯起了眉眼。
偌大的书案上摆放着齐子斐平时里办公所用的东西,什么样的笔,什么样的墨,什么样的砚。一样一样的看过去,其实他习惯用什么,金鱼都知道。
仔细想想,她还是很有心机的,尽管并不常见齐子斐,他在皇都,她在长碧楼。但是,跟在师父身边,就总是会了解到的。
师父说起别人时,她不曾仔细听过,但说道事关齐子斐的,她肯定会竖起耳朵听,然后记得清清楚楚。
就在她胡思乱想时,进入内室的人出来了。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华服,锦靴玉带,华贵的高不可攀。
看着他走近,金鱼也一直盯着他看,可能真的因为他太好看了,所以,她的脑子在这时也有些不太好使。
走到她旁边,他转而靠在了书案边缘,垂眸看着她,他盯了她一会儿,蓦地弯起了嘴角,“鉴于我失身于你,父亲和母亲虽心痛,但也无法。经过一番思考,所以,做了很艰难的决定。要成全你了,你得逞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看着她边说边笑,其实仔细听来,就是在哄她玩儿。
不过,他的话金鱼倒是消化了好一会儿,还没消化完全。
“师父和公子,没有反对,没有想责罚我么?”她问,一边坐直了身体。仰脸看着他,想确认他话中真假。自从进了东阳山,他就一直在骗她,说的话真真假假的。
“责罚?倒是也有。责罚你日后不准说假话,想要什么就直说,不要把一件事憋在心里两年,非得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说出口。”齐子斐接着说,一边扬眉,朦胧之中,他的眼睛里皆是清浅的笑意。
不过,金鱼看着他,却缓缓的皱起了眉头,“不行。”
“不行?”齐子斐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高脸看自己,用眼神儿示意她再说一遍。
“你是世子爷。”而且,师父也说了,他的婚事,皇太后和皇上都一直在关注着。她一无所有,配不上他。
她一说这话,齐子斐便明白了。
身份地位,她在意的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