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人闻言看了苏东来一眼,见其穿着确实是有几分样子,然后才将信将疑的道:“你能供奉修束?”
苏东来晃了晃背后的包袱,却听‘叮当’声响。
“打开看看,我就信你。”那中年道人冷冷一笑:“否则随便寻觅个铁块,就来招摇撞骗,我不是要通秉一番。”
苏东来闻言也不恼,不紧不慢的打开包裹,那金灿灿之物,晃得道人眼睛圆瞪,长大了嘴巴。
然后连忙凑上前来,面带笑意:
“善信有礼,不知善信高姓大名?”
“姓苏,名东来。”
“善信果然是个心诚意足的。你也莫要怪我,如今天下大乱,观中连自己都养不活,哪里还有钱去招收流民?”
那道人看着苏东来的金子,一双眼睛呆滞,似乎黏在了其上。
苏东来将金子包裹起来,那道人挪开目光:“苏善信却是个真善信。只是诸位长老皆在后山种田,不知什么时候回来。我此时替你通秉,也是白跑一趟,善信不如明日再来吧。”
一边说着,目光落在了苏东来背后的金子上,眼神中的意志不加遮掩。
苏东来好歹也在社会上打磨一些年月,嘴角挂起一抹笑容:“尚未请教道长名讳?”
“贫道马寅初。”道人恭敬的道。
苏东来自袖子里掏出一叠宝钞:“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。劳烦道长为我走上一遭,也免得在下明日还要劳碌一番。”
马寅初此时面漏喜色,连忙将宝钞接过去,塞入了袖子里,竟然连推辞遮掩都不做:
“你果然是个真善信。你既然能供奉的起修束,那就随我来吧。”
道人将手中的扫把扔在一边,领着苏东来穿过一道道大殿、长廊,最终来到了太乙殿前。
“你在此等候,我去通报观主。”马寅初说完话快速远去。
苏东来站在道观外,一双眼睛扫视着终南山道观,不由得摇了摇头:“俱往矣,雨打风吹去。”
“终南道士不过如此。听人说道人隐居深山潜心修道,淡漠名利,看破身外之物,这终南山的道人……着实是叫人失望。”苏东来幽幽一叹。
他心中对终南山已经失望了,看作是了骗吃骗喝,挂羊头卖狗肉,只为敛钱的骗子。
“这等地方也能养出真法?”苏东来心中嗤笑。
不过来都来了,却也不想白跑一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