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战的各大世家都露出冷笑。
迷雾深处。
顾修云还在全力施展黑云锤。
裴氏四老虽然被压制，却始终不曾放弃。
四人中，三长老的金钟，五长老的缠山索，都极为坚韧，彼此配合，将黑云锤威力卸去小半，再加上裴断山和五长老，倒也能跟顾修云斗个旗鼓相当。
当然，这是因为他们手里中品道符极多，才能撑这么久。
若没有道符，最多一时半刻，顾修云就能将四人全部斩杀。
“传闻中，裴氏五老联手，就算是面对斗霄境，都能撑上片刻，此话果然不假。”
顾修云一边挥舞黑云锤，一边说道。
“黑锤汉子，你不必讥讽我们四人，”裴断山面色阴沉，“若非二弟不在，这一战谁胜谁负还不知道，就算你能赢，也是仗着阵法手段，算不得本事！”
厮杀许久，裴氏四老已经看出，顾修云施展了活灵阵，否则他根本没有这么多灵力去厮杀。
四老在阵法上的造诣虽不如姚大师，但修行数百年，也略知一二，活灵阵的灵力波动，跟寻常的阵法波动截然不同。
“裴断山，你这话可就有趣了，活灵阵是贫道亲自布下，怎么就算不得本事？”
蓬！
黑云锤继续砸下。
发出剧烈的碰撞声，将裴氏四老的护体秘术轰的粉碎。
可转眼间，那些护体秘术再次成型，与道符凝结为一体。
“哼！”
裴断山没有言语。
阵法，在人族世家眼里只是些旁门手段，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。
这种观念，是四大上宗潜移默化所致，所以如今的人族，根本没有几个懂得阵法。
“井底之蛙，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正的天了？”顾修云心中暗暗嗤笑，“四大上宗的谋算，你们又知道多少？就算是我，也仅仅窥探到冰山一角。”
五人陷入沉默。
除了一次次的碰撞声，再无其他声音。
蓬！
又一锤落下。
这次，却没有道符去抵挡了。
护体秘术瞬间崩碎，裴氏四老举起双臂抵挡，触碰到锤面的刹那，手臂化作血雾，狂暴的灵力将锤身震飞。
可这，不过是垂死挣扎。
黑云锤再次砸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