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也很远,她已经创下了足以写入史书的战绩。
任何人有了这样的本事,都可以将目光放得更远一些,脚步走得更快一些,心思也更大一些。
比如说她能不能将整个青州纳入掌中,她能不能挥师西进,将兖州也打下来?
她能不能打穿一条徐州到雒阳的道路,能不能打败袁绍,能不能收复并州,能不能出关陇西?
但当那几个小吏面色不善地向她而来时,这些念头都在一瞬间消散了。
陆悬鱼从腰间拔出了佩剑。
“把衣服还给他,或者你们也可以验一验真伪——”她说,“你们要记得,陆廉当初成名,不是因为她擅长排兵布阵,而是因为她的剑。”
那几个小吏的脸色变了,变得既愤怒,又迷茫。
他们自然听说过“列缺剑”的名声,但她的敌人不是百万西凉兵,或者是千军万马吗?
陆廉会为了几件衣服而拔剑吗?这听起来不可笑吗?
可她的神情那样冰冷决然,似乎她就是要为了这几件破衣服,而同他们战斗。
——亦或者是同她自己战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