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样的人?”她突然问。
小黄门的神情一瞬间变了。
庄重、崇敬、并且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严肃劲儿。
“先帝是贤明之君,郎君不可听信谣传1
她终于明白她当着小黄门的面骂十常侍,这孩子也不辩驳的缘故了。
感情十常侍还负责接锅的。
但为了确认一下,她最后又问了个市井间的流言。
“先帝曾向十常侍们要钱,这是真的吗?”
小黄门毫不犹豫地叩了一个首。
“大人们能为先帝分忧,幸也。”
这真是一个“什么样的昏君都有人效死”的典型案例埃
天色渐亮,小黄门受了一天一夜的惊吓,已经在席子上缩成一团,睡过去了。
四邻也渐渐起了声音,有舀水的,有生火的,有喂鸡的,还有说话的。
看起来靴子不准备落下了,她站起身,伸个懒腰,也准备活动活动自己,生火做饭时,巷外远远传来了一阵敲锅般的聒噪声,小黄门一下子便惊醒了。
“阉宦谋反,窝藏者同!见知不举,阖家徒流1
“郎君?”
她摆了摆手,慢慢靠近门口,仔细听一听。
喊话的士兵进了巷子,一边敲,一边喊,整条巷子的人谁要是不曾被惊醒,那听力测试肯定是没办法过关了。
但任凭他怎么喊,似乎家家户户都在做自己的事。
士兵的脚步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。
是谁偷偷指认了吗?还是昨夜小黄门仓惶逃进来时,落下什么痕迹?
她微微弯下腰,浑身的肌肉开始慢慢绷紧时,隔壁陈定家的院门开了。
虽说整条街上的人都要连坐徒流确实过于可怕,况她又不是同大家熟识了几十年的老邻居,尤其还是个不讨人喜欢的5魅狗,被检举揭发似乎也是正常事,但那一瞬间,心还是沉了底。
一会儿先打死士兵,再过去暴打孔乙己一顿,她想。
士兵一见他开门,立刻过去发问。
“你知道哪家窝藏了阉宦?”
过了几秒,孔乙己那个拖着长音的声调响起。
“在下要去提水,大人有什么见教?”
士兵很明显不太高兴,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在问你,这条街上可窝藏了阉宦?你可要想清楚了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