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穿透身体。
鲜血喷涌而出。
本该是如同剥皮抽骨那般的剧痛,却让斛律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——能有多痛?不过如此。
他早已经历过更痛的痛,比剥皮抽骨还要痛的痛。
这些痛算得了什么?
还记得两年前抽在他身上的那些鞭痕,直至今日也能摸到痕迹,而制造出那些鞭痕的人就在眼前。
嵬生。
对。
就是嵬生。
这个人的名字曾经无数次被他嚼碎咽进肚子里。
他发誓要亲自杀掉嵬生,将这个畜牲碎尸万段。
眼下,机会来了。
嵬生见斛律偃不动,还以为自己一招制敌,窃喜的情绪刚生出来,便诧异地看见斛律偃的嘴角慢慢勾起。
“你”
嵬生的话还没说出来,就被斛律偃挥动的长鞭打断。
咻的一下。
长鞭缠住了他的一只手。
嵬生瞳孔地震。
怎么会这样?
斛律偃承受了他的五剑,竟然还有力气和他纠缠?!
嵬生连忙掐诀,试图操控短剑,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,只听得噗呲一响,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断了。
片刻后,迟来的剧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。
他转头一看,只看到一地鲜血,以及他那条被长鞭扯下的断臂。
“斛律偃!”嵬生从未遭受过如此痛苦,本该因流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却因愤怒而涨红不已,他单手迅速掐诀,充血的两眼死死瞪着斛律偃。
刹那间,一片凝聚成网的淡紫色灵力狠狠压下来,并在半空中裹起一阵强烈的劲风,细密的电弧在风中集结。
风势渐大。
屋内的家具无一幸免,被吹得噼里啪啦的摔倒在地。
嵬生唯一的外衣被风吹得翩飞,他表情狰狞,恶毒的眼神宛若淬了毒的尖针:“斛律偃,你敢断我一条手臂,我便让你偿命!”
带着电弧的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向斛律偃。
斛律偃避也不避,挥鞭甩向嵬生,缠住他另一只手。
又是噗呲一声。
鲜血被风糊了满屋。
那阵劲风似乎没有给斛律偃带来任何伤害,斛律偃一下又一下地将长鞭抽到嵬生身上。
白花花的肉上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