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宁差点笑出声,不过看看田福陵脑羞成怒的模样,他又赶紧咳嗽了一声试图澄清:“咳,长公主殿下你误会了,我们可不是什么妖人。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其实我是……魏王之父、唐宁。”
魏王之父唐宁?
田福陵闻言一呆,只是看看唐宁乌黑的头发、毫无褶皱的俊脸、肌肉匀称的躯体,加倍的愤怒就直灌她的天灵盖:“住口!你这大胆妖人,你莫非以为我眼瞎了不成?唐老先生是位儒雅随和、德艺双馨的淳淳长者,岂会是你这副卑鄙无耻模样!”
不是,儒雅随和以及德艺双馨这种批评老夫认了,但你堂堂长公主还是不能公然诽谤啊,我这帅过白面古校长的俊脸,怎么就卑鄙无耻了?
老夫牙齿好着呢,一颗都不缺的。
“长公主,我家主上确实是魏王之父。”
典再兴也听不下去了。
“魏王之父唐老先生是长者!皓首白发的长者!”
田福陵冷笑。
“染的,这黑头发是染的。”唐老太爷总算是明白问题出在那里,他试图摆事实讲道理:“不信你过来看我头发根,都是白的!至于脸,哎……前几天老夫聊发少年狂把胡子给刮了,没成想居然刮出了一张娃娃脸,这也不能怪我,对吧?”
可惜,这番话显然是白说了,因为长公主田福陵攥着凤纹玉佩,面无表情的盯着唐老太爷,自始至终就一个表情——我信你个鬼!
好吧好吧,就知道你这种龙子龙孙,没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。
唐宁一声叹息,为了自证身份他不得不放出了绝招开始念诗:“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。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。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。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。”
有这首诗为证,你总该相信我就是我了吧。
谁料到,听完唐宁念诵,田福陵冷笑的越发厉害:“就知道你这妖人,会拿出唐老先生这首四时回文诗!这首诗,本公主在中元俢禊集会时当众传阅过,你这妖人既然处心积虑谋算本公主,岂会在这种细节上出错?”
唐宁也是无奈了,他摸摸脸颊:“我的长公主殿下,老夫要是真想假扮你尊敬的唐老先生谋算你,又怎么会顶着一头黑发和这张年轻英俊的帅脸与你偶遇?相信我,老夫真的就是写刚才那首回文诗给你人——魏王之父唐宁。”
田福陵秒回一句:“你要是唐老先生,那就放我走啊!”
“行吧,请便。”心累的唐宁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