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晚烟的折子,是一份契约。
契约里列出了秦家全部的家业,总共估价七百五十万两。
买家一栏,赫然写着秦晚烟三个大字!
老夫人颤着手,“烟丫头,你,你这是什么意思呀?”
秦武达怒声道:“母亲,您还瞧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吗?她这是要趁机吞掉秦家所有家产!要.我将所有家产都交给她,她才愿意去求九殿下救人啊!”
老夫人不愿意相信,“烟丫头,祖母知道你委屈!可是,你不会这样做的,你不会的”
秦晚烟道:“祖母,真相已大白,恶人已有人收,我不委屈。我是来谈买卖的,我会怎么做,就看我们怎么谈了。”
秦武达非常激动,破口大骂,“秦晚烟,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!你来谈买卖的?买自家家业?区区七百五十万两就要吞掉秦家所有家产?呵,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?”
秦晚烟不喜欢无谓的争执,可对秦武达着实反感。
她反问道:“你昧着良心说瞎话,当众把往我身上泼脏水。你都不怕天打雷劈,我怕什么?”
“我,我”
秦武达理亏,半晌才道:“我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只能从大局出发!秦家就你弟弟那么一个儿子,他是秦家唯一的希望。”
秦晚烟极其不屑,“这么说,哪天秦耀祖杀人放火,你也会惯着他?”
秦武达语塞了。
秦晚烟道:“独子,不是你包庇他的理由!更不是你泼脏我的理由!少拿‘独子’二字掩盖自己的无能和下作!”
秦武达急了:“你你你!那你告诉为父,为父该怎么办?你要怪,就怪你母亲没有给秦家生出儿子来!你受点委屈,怎么了?吃点亏又怎么了?你弟弟他哪杀人放火了?他就是被人骗了,欠了债,你就一定要将他说得这么不堪,你就一定要跟他这么计较吗?”
秦晚烟骤然抬眼,淡漠的眸光骤然浮出戾气,无比瘆人!
“啪!”
老夫人骤然拍了桌子,“秦武达,你方才还同我认错,现在竟说得这种话来!敢情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错在哪?”
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“我告诉你,就算今日,你污蔑的不是烟丫头,是个下人,我都决不允许!犯错不认,有责不担,栽赃嫁祸,包庇恶行,这种种恶习,你是跟李氏学来的吗?你是一家之主啊!你是国之将领啊!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