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医生清楚如何舒缓人的情绪,避免刺激到自己的病人,相对的,自然也清楚和善于发现痛点的位置在哪里。
卡伦继续道:
"你以为你是个艺术家?不,其实你不是,你只是一个自大且自恋的蠢人,请不要侮辱''艺术''这个词。"
电话那头传来磨牙的声音,
显然,
卡伦的话语刺痛了他。
而拿着话筒的卡伦,也有些无奈,因为他现在没办法做任何事,连报警都做不到,因为想报警你得先挂断电话再拨打。
同时,他也没办法去地下室找玛丽婶婶,也没办法上楼去找爷爷,因为电话线没那么长。
大声喊人的话......电话里也肯定能听到。
电话那头开口道:"我对你很失望,在刚通话时,我甚至一度认为,你会是上帝指配给我的一个具有相同审美的人,可惜,你并不是。
或许是因为你太年轻的缘故吧,
你对艺术的认知,太肤浅了,因为艺术,是不分层次的。"
卡伦平静回应道:
"但艺术,分水平。"
"啪!"
那头,用极重的力道将电话挂了。
卡伦也放下了电话,
皱眉疑惑道:
"他怎么......"
卡伦将右手手指松开,因为喉咙处掐久了,有些疼痛,不得不轻轻抚摸,同时干咳了几声:
"知道我很年轻的?"
最后一句话,从先前的沙哑低沉,恢复到了卡伦本来的音色。
......
"哆......哆......"
"进来。"
书房的门被打开,坐在书桌后面的狄斯抬起头,看着站在门口的卡伦。
"爷爷。"
"什么事?"
"修斯火葬社,好像出事了。"
"你怎么知道?"
"因为我刚刚打电话过去,接电话的,好像是凶手,那个皇冠舞厅的变态杀人魔。"
爷爷放下手中的钢笔,
问道:
"报警了么?"
卡伦摇了摇头。
"报警吧。"爷爷建议道。
卡伦其实没想报警,因为对方在电话那头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