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都会征收钱粮。现在到了这种时候,作为百姓,可以向官府寻求帮助。”
村长只是叹气,却并不说话。
在村长的眼神之中,茫然无措。
“官府不管?”大虎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,脸上立时显出一阵怒意。
“不是不管,而且根本不敢报官。”村长摇头:“报了官,官府自然会派兵前来,真要让他们进山剿杀凶兽,却是绝无可能。那些兵壮驻军于此,村中自然要供应他们的钱粮开支,任由那些兵壮作威作福。若是真有凶兽来袭,他们或许能帮忙,若是一但有兵壮出事,村落却是要担起责任。可是若是凶兽长时间不来,谁又能保证那些兵壮不会生事?”
村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:“去年就算三十里外的石村,也曾碰到过类似的事情。就因为凶兽未来,一位兵丁奸杀了少女。村中族人告到了官府,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。”
大虎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不容置信的神色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,世道竟是如此黑暗。
不管是大虎师父所留的书中,还是自记事之日起,村中老人对他的教导,都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只言片语。
“离开这里,一切从来再来不好吗?”大虎的眼中闪过一丝询问。
村长眼中苦色更浓:“离开这里,我们又能去那里。谁又能保证外面的世界会更好?离开了这里,我们就是一群没有根的难民。到了其他的地方,我们就是一群没有户籍的流民难民,官府会让我们连城都进不去,更不会管我们的死活。那些离开的村落,差不多全都死在了外面。留在这里,我们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,离开了这里,我们是连半点希望都看不到啊。”
大虎的眼中留下了泪。
听着村长的话,他终于明白少时那位白发叔叔为什么会留下血泪。
那位叔叔为什么会常常喃喃自语:“这吃人的世界啊。”
初晨的太阳升起。
大虎摸了摸发晕的脑袋,推开了草屋的大门。
然而房门的景象让大虎不由一愣。
村落中的青壮个个执枪挂刀,孩童们握着木棍木枪,各自都眼神热切的望着大虎。村长站在众人之前,目光之中恳求之意浓烈。
“大虎。”
“大虎哥。”
青壮和孩童们的声音连连响起,每个人的声音之中,都带着热切的渴望。
大虎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