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说了说:
“第一次听到声音,是我和你聊纪眠的那个下午,那个下午下了冰雹,我听到了冰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。”
容错也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什么:“所以那天你是故意打翻的水杯?”
“是。”江别故应了句:“因为当时就听到一声,还以为是幻觉,所以想要确认,你当时不也怀疑我是发生了什么吗?只是没问。”
“第二次呢?”容错急切的想要知道江别故能听到这回事。
“股东大会的前一天。”江别故看着容错:“你跟我闹的时候,在你离开书房之后,我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,也是一两秒的时间。”
直到现在这一刻,容错似乎才相信了江别故能听到声音了这个事实,他开心的笑起来,可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,所以想要再确认一次,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,看到江别故的视线还落在自己的嘴巴上,容错便直接抬手捂住了江别故的眼睛:
“我现在在说什么?”
江别故多少有些诧异,他没想到容错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一开始或许不知道他的意图,可两个人距离这么近,容错说的每一个字的气音和每一次呼吸都能打在他的脸上,让他感受到,于是江别故也明白过来了,没拉下他的手,直接告诉他: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容错的表情还没被意外所完全占据,便听到了江别故的下一句话,他说:
“现在的我,又听不到了。”
容错静默几秒,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遗憾,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过了一会儿才将手缓缓从江别故的眼睛上拿下来,只拿下来一点,露出了他的眼睛,却遮住了他的口鼻,江别故知道他刚接受自己能听到,又得知自己听不到,多少有些混乱:
“虽然现在我听不到,但我还可以看你说什么。”
就像刚才容错的气息打在江别故的脸上一样,现在江别故的气息也在容错的手心里撩拨,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又看向江别故的眼睛,收回了自己的手,在身侧握紧:
“不管怎么说,这是好事儿,对不对?”
这是毋庸置疑的,十三年的时间,江别故都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,现如今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听到三次了,虽然很短,虽然现在又听不到了,虽然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但这是一件好事,也是不用怀疑的。
“是。”江别故说:“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