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别故看着他,徐宴清便笑笑:“聊聊?”
连容错他都不再交流,徐宴清更是别想他开口会说一个字,但徐宴清也不管他是否回应,径自开口:
“你的状态比我想象中好多了,我还以为自己过来又会见到一个13年前的你呢。”
纪眠和jm虽然并不是一回事,但jm的创立资金是纪眠留下来的,留给江别故的,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纪眠和jm也并无不同,至少对江别故来说,是同等重要。
当年失去江别故失去纪眠的时候是什么样儿,徐宴清可是由始至终陪过来的,如今江别故再经历一次失去,虽说年岁大了一些,经历也多了,不至于抗不过去,可他毕竟没有从失去纪眠的痛苦中走出来,这样的雪上加霜,徐宴清对他的状态并不看好,还以为他自暴自弃,颓废度日。
但如今看着,挺好,都能自己走路了,说明他也并非想不开。
他可能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现在的这副状态。
这样的江别故让徐宴清松了一口气,毕竟不是没得救,可就在徐宴清准备再度当个心理导师,跟他好好聊一聊开导一下的时候,江别故却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,徐宴清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处不上不下,险些噎住。
但这样状态下的江别故,徐宴清也是真的没办法,闭上眼睛他就关上整个世界了,别人做什么,说什么,他都不知道,也没感觉。
他突然的就理解了容错为什么说他自闭了,这样的江别故还真的是一个铁桶,刀枪不入。
也让人生气。
容错坐在客厅里逗豆芽,不知道徐宴清跟江别故聊的怎么样,不过进去有一会儿了竟然没出来,应该还算不错?不奢望江别故能说话,但至少愿意看别人说说话也是好的。
手机响起的时候容错看了一眼,是程铭,他倒是难得给自己打电话,接了电话就更意外了,程铭说他在自己家门口,来给自己送车。
容错没听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,难免有些意外,看了一眼窗外,自己的那辆路虎果然就停在门口的位置,容错起身走出去,这才发现余恨也来了,正和程铭站在车旁,看着某处,依旧很酷。
容错迈步走过去,程铭见到他便将钥匙递给他:
“车洗了,油也加满了,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容错笑了下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也不说一声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