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别故将徐宴清的情绪都看在眼里,问:“你气什么?”
“我气?我有生气吗?”徐宴清轻笑一声:“我才懒得生气!我管你赶不赶走他?!”
丁程送江别故过来,此时站在他们两人不远处,听到徐宴清这么说想为江别故说两句,可张了张嘴还没出声,就被徐宴清拦住了:
“你别为他说话,就算有天大的理由,我也不认可他的做法!”
江别故看到徐宴清的话都笑了,问他:
“你不认可我,是觉得我又一个人,还是在为小孩儿抱不平?”
徐宴清知道江别故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。
一直以来,自己在江别故的面前表现的都是容错对他来说都是个工具人,陪着江别故的工具人,他对容错好,肯这几年有事没事儿的给他包红包,都是因为他对江别故起了积极的作用,把江别故照顾的很好。
他从来都没有从个人角度来谈论过容错,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为容错有了情绪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徐宴清也不瞒着:
“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容错是个什么样的人,不说他这几年对你怎么样,就单单说他,孤儿院,养父母家,还有你,我就不明白了,这小孩儿命里犯冲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家肯让他安安稳稳待着的,就不能等他自己走?”
“三次了,活了十九年被扔了三回。”徐宴清嗤笑一声,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也有点口不择言:“江别故,你也是被扔下过的人,你怎么忍心?你不怕这小孩儿有什么心理阴影啊?”
“徐总。”丁程到底是没忍住说了一句:“江总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什么叫没办法?”徐宴清难得愤怒:“我还真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事情非得把容错赶出去的,我懒得管你们,出你的差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徐宴清就回了屋内,没有再给丁程和江别故开口的机会,丁程看着江别故,江别故却在笑,可那笑维持不过片刻就维持不住了,表情变得冷漠也无情。
丁程知道,这情绪并不是因为他被徐宴清数落和指责,他只是对于现实也无能为力罢了。
缓了一会儿,江别故抬头看着丁程,问了句:
“你也这么觉得吗?”
丁程想说没有,可徐宴清的话他也是认可的,他总觉得用那样的方式让容错离开,有些过于残忍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江别故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