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却明显愣了一下,却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,绕过容错要走的时候又顿下脚步,别扭却好心的告诉他:
“你跟我在一个班,一班。”
容错点点头:“谢谢。”
说完便直接上了楼,李砚跟在容错身后。
高一在三楼,教室里已经有了不少学生,有的脸生,有的认识,但即便认识,容错也没想到会跟当初打架的刘洲在一个班级,可他也不在乎这些,直接走到最后一排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。
或许是因为之前谣言的原因,容错进入班级后,吵吵嚷嚷的声音就瞬间安静了下来,他像是没听到,没感受到,径自做自己的事情。
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秉持着‘我不犯人’的座右铭,或许真的会人间处处是真情,可偏偏就是有一些人,不犯贱就不舒服。
刘洲就是这样的典型人物。
不过可能是因为忌惮容错的武力值,也并没有傻到在第一天,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,就对容错怎么样。
高中开学第一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,大部分都是老同学,连熟悉都不用,就连孙老师都进了高中部来继续做他们的班主任。
这所学校就是这样,因为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选择直升,所以学校老师也都是持有高级中学以上资格证书,从初中到高中毕业,班主任会一直跟班。
上午开了个简短的班会,孙老师还特意在最后辟谣了放假之前关于学校里的一些传言,严厉的告诫同学以后若再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,学校将严肃处分。
孙老师没有说名字,但大家都知道是谁,偷偷摸摸的看容错,可容错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最后一排,一手放在桌面上撑着太阳穴的位置,另一只手上飞快转动着一支笔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但无可否认的,这淡然的,不闻世事的样子,有点帅。
容错不是故意耍帅,他是真的没听到孙老师在说什么,他满脑子都是徐宴清跟自己讲的那些关于江别故的事情,想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的性子。
只是容错不可能想的明白,更不可能去问。
他相信徐宴清说的,既然是伤疤了,就没有人想要露出来。
下午学校发了军训服,从明天开始将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,之后自习了一节课后就放学了,容错不愿意跟同学挤,差不多留到最后才走,刘洲大概又犯了贱,容错没动的时候他也没动,脚踩着椅子,坐在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