斤重的菜刀,想要将土豆切成片。
一开始切,她就后悔了——早知道就不献这个殷勤了。
无论她多么努力想切得薄一点,可土豆它总有自己的想法,
“我来教你。”林枳年很自然地握住了许知念的手,从背后环住她,控制着她的手,一点一点地将一个土豆切完,然后又将土豆片放倒,开始切丝。
林枳年太过光明磊落,以至于许知念都没觉得这样的亲密有什么不妥,见他将土豆丝切得又细又整齐,高兴地喊道:“叔叔,你可真厉害啊,这双手不但能切人的脑子,切起土豆来也驾轻就熟呢。”
许知念兴奋地转过身,差点碰上了林枳年的下巴,两人都是一愣——他们的距离一下子缩到了一厘米。
林枳年的眼中明显有慌乱的神色,但他马上掩饰了过去:“你可别胡说,什么叫切人的脑子,我切的那是肿瘤,都是坏东西。”
林枳年后退一步,抬手揉了揉许知念的头发,继续去做菜,许知念见他神色如常,也放下了戒备,屁颠儿屁颠儿地去盛饭,布置好碗筷又来端菜。
两人面对面坐下,许知念一边吃一边夸赞他的厨艺,看着许知念被柔和灯光笼罩的阿敏让,林枳年有些发怔。
他已经孤独了太久,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恍惚而不真实。
他不是没有机会成家,恰恰相反,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打他的主意,只是,他从不将就,从不妥协。
“叔叔,你看我干啥?”许知念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“哦,我只是在考虑你学习的事儿,附属中学的学习压力会更大,虽然高考题目一样,但练习的强度却完全不同,这里有很多学生的父母都是我们医院的医生,这也就意味着……”
“意味着他们的父母都是学霸,意味着我在这里的成绩会很差,意味着可能压力一大,我就破罐子破摔了。”
林枳年点了点头:“所以我已经找熟识的同事要了一份模拟题,一会儿你做一遍,如果有不会的地方我帮你看看。”
许知念一想到要被林枳年押着做题就头大,可人家一片好心她也不能辜负,吃完饭之后就去茶几上乖乖做题。
正如林枳年所说,附属中学的题确实难度高,但对她来说,难度只不过是从烧开水升级成了煮方便面。
林枳年收拾完厨房就去书架上随便找了一本书,坐在许知念的对面,等待她将习题做完。
他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