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下一软,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发出,就倒了下去。
……
此时,张油坊家。
张玉娇坐在炕沿上,两条腿交替地踢着,心情大好。
即便她爹正在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,手里还攥着扫帚疙瘩要打她,她的嘴角仍然带着笑。
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最开心的时刻。
“她爹,打孩子有啥用啊?你问清楚,这一百块钱到底去了哪儿啊!这可是一百块呀。”王凤琴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我姐砸锁头了,我姐拿钱了,我姐砸锁头了,我姐拿钱了!”张守柱像个复读机似的,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。
家里又有热闹看了,对他来说,就是开心的一天。
张油坊用扫帚疙瘩指着张玉娇,狠狠地说道:“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现在都敢偷钱了!再不说钱去了哪儿,我非打断你的腿!”
“那钱是我卖身得来的,我为什么不能用?”张玉娇这时候倒来了勇气,朝着张油坊翻了个白眼儿。
以前她可不敢这么忤逆她爹,现在,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插上翅膀的鸟,哪怕是嫁给老光棍,她也开心——只要许知念能跟她一起下地狱,这地狱就是天堂。
“你瞅瞅她那样子,越看越像丁木匠。”张油坊恨恨地,想要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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