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完成呢。”许知念找来了纸和笔,列了一个葬礼执行标准,还列出了各项业务的主要负责人,交代许知文,一定要按照她的规章制度和流程严格执行,一点儿都马虎不得。
许知文赶紧打包票——他哪敢马虎,他深知许知念的厉害,在她手底下干活,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许知念交代完毕,就出门就去找大哥许知秋,借了他的自行车骑回了村里。
……
在许知念忙活生意时,张玉娇的境遇却完全不同。
因为这次的过敏非常严重,又有了外部感染,她这张脸现在是半毁容的状态——嘴巴周边以及下巴都有不少的坑坑点点,有的发紫,有的发黑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张玉娇好几天没出门了,一直缩在炕上哭,还闹起了绝食,谁都哄不住。
王凤琴劝她劝得口干舌燥,现在也懒得说她了,坐在一边生着闷气。
而张油坊的态度就更明朗了,一边敲打着烟袋锅子,一边说道:“咋滴,现在还认为自己能嫁城里人不?”
“行了,她爹,你就少说两句吧。”王凤琴也被张玉娇哭得心烦,现在只想出去透口气。
“我少说两句,我凭啥少说两句?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这么大,她难道不该回报我吗?我也没啥大要求,就想让她嫁人的时候多要点彩礼钱,可她现在呢?成了这副鬼样子!谁还要她!”
“张万德!”王凤琴恨不得去捂张油坊的嘴,可为时已晚,伤害已经造成了,张玉娇哭得更厉害了。
王凤琴心疼,张油坊却一点都不心疼,他一心以为自己是给别人养闺女了,现在横竖看张玉娇不顺眼。
“我说错了吗?之前邓家村那个虽然有点傻,可人家父母都年轻能干活,家里有家底,能出两个大件五百块的彩礼呢!你死活不嫁,现在,人家已经听说你毁容的事,人家还不娶了呢!”
“我才不要嫁给傻子呢!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不是你嫁不嫁的问题,是傻子都不要你的问题!”
王凤琴实在听不下去了,气急败坏地说道:“不要就不要,我们娇娇还不嫁呢!”
张油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傻子咋了,她一脸麻子,不配傻子配谁?现在人家不肯要她了,我也不能砸手里,明白告诉你们,我已经托了王媒婆……”
“啥?你托了谁?”王凤琴感觉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,气都喘不过来,这王媒婆是十里八村出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