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就见他脚底下打滑,直接栽到了沟里……这要是晚一会儿,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人呢。”
许知秋一边说着,一边将军大衣脱了下来。
李青兰这才发现,他的大衣划破了好几个口子,可见,他从沟里把李向阳扛出来的时候有多么凶险。
“青兰,你爹这衣服都吐得不像样了,来搭把手,把他的衣服弄下来,我给洗洗,洗完了放在炕上烤烤,明天就干了。”
宋淑芝发话,李青兰答应了一声,赶紧过去帮忙,把李向阳的脏衣服给扒了下来。
宋淑芝手脚十分麻利,也不嫌弃,直接去厨房拿出洗衣盆就洗了起来。
“大娘,我来洗吧。”李青兰有些不好意思。
宋淑芝笑着说道:“你那手细皮嫩肉的,不能干这种活,去,给你爹铺上褥子,盖上被,让他好好睡一觉吧,这冒烟大雪,你们想走也走不成。”
李青兰答应了一声,进屋时却发现,许知秋和许景东已经把李向阳安顿好了,人挪到了炕头最热乎的位置,身上盖着全新的被子——许知秋一直在忙活,连头上的狗皮帽子都忘了摘。
这一夜,窗外大雪纷飞,屋里却暖洋洋的。
临睡之前,宋淑芝烧了一大锅热水,让李青兰洗漱,家里最干净的水杯,最新的毛巾,都紧着她用,连许知念都被宋淑芝甩在了脑后。
许知念坐在炕沿上,看着母亲忙前忙后,嘴角微微上扬——虽说母亲自认为家里娶不上李青兰这样的好儿媳,可她还是在努力的为儿子争取,只不过,这种争取是不求回报的,只是一个母亲最朴实的做法,是下意识的。
她清楚的看到了李青兰眼中的动容,或许,母亲没有急于给李青兰见面礼是正确的——看起来似乎是绕了远路,实际上,却用另一种形式,走到了李青兰的心里。
这一晚,李向阳睡在炕头,李青兰挨着他睡,然后是许知念,许知念旁边是宋淑芝,再然后是许知齐和许知秋,炕梢的位置才是许景东。
东北的土炕,炕头最热,炕梢最凉,这样的安排也体现了家人之间的爱。
除了客人以外,许知念是最得宠的,所以睡在最热乎的位置,而作为父亲,许景东默默扛下了所有,即便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了,他仍然习惯睡最凉的炕梢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公鸡才叫了一遍,许家人就起来了。
宋淑芝熬了一大锅大碴子粥,煮上鸡蛋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