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饭桌上可不得有条大鱼吗?”
“哥,这才小年儿,就算是过年要吃鱼,现在买也太早了吧,万一在家养死了呢?”
“鱼好好的放在井水里,怎么能养死呢?你没听到那贩子说吗?是开江鱼,开江鱼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,咱娘爱吃鱼,咱赶紧去买一条吧。”
许知念虽然有丰富的商业经验,可生活经验上确实不如许知秋,就比如说这开江鱼,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啥东西。
许知秋给她耐心地解释:“开江鱼原本是春天江河解冻之后才捕捞的,因为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渔,鱼在冰面下面自由生长,不但又肥又大,而且鱼肉还特别香,不过这贩子厉害,还没到春天,他就能弄到。”
许知秋拉着许知念朝着那贩子走去,走近了,许知念觉得不对劲儿了——这坐在马扎子上卖鱼的人咋这么眼熟呢?
当那人抬起脸,四目相接,她的嘴里跳出了一个名字:“宋楚行?”
回想一下,之前宋楚行之所以在冰窟窿里发现了她,就是因为他正在附近偷偷电鱼。
看来,这是个惯犯啊,挺会发财啊,电了鱼不是给自己家吃,而是要到集上来卖。
宋楚行看到许知念,嘴角扯出了一抹邪笑。
“怎么哪儿都能碰着你。”
嘴上虽然是嫌弃的,可眼神里却是惊喜和高兴。
他瞅了一眼许知秋,说道:“哟,大舅哥,这身行头不错呀,要买鱼吗?给你便宜点。”
“谁是你大舅哥。”许知秋下意识的将许知念护在了自己身后,说道:“你这鱼咋卖?”
“这鱼贵,这是头一茬的开江鱼,你也知道,现在还没开始化冻呢,我抓这几条鱼可费了牛劲了,一口价一条二十,大小不论。”
“一条二十?你怎么不去抢钱啊。”许知念直接抢看许知秋的台词。
“怪不得这半天你都没卖出去,谁能为了吃个鱼花掉半个月的工资啊!”
“买不起就说买不起的嘛,买不起也有别的法子吃到嘴里啊,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?叫我一声好老公,这鱼拿回去吃吧。”
宋楚行话说得极其自然,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。
许知念有种错觉,自己这不是来赶集来了,而是身处于窑子之中,宋楚行是流里流气的客人,她是青楼头牌,可以随意被调戏。
她气不打一处来,暗忖,宋楚行这张嘴怎么这么损这么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