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想活了,这几天她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,硬说她不是你爹的亲闺女,她还没嫁人,就被人说成这样,能不寻死么?”
张守柱回想了一下,这几天家里的气氛确实不对,姐姐也哭了好几次,娘跟爹也吵了好几次。
于是,他信以为真,哭喊道:“我姐不能死啊,我就这一个姐呀,等俺爹娘死了,我姐还得伺候我呢!”
许知念心头一冷,看来,还是自己太善良了——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心肠?自私到了极致!教出来的孩子也个顶个无情!
张守柱想的不是心疼姐姐,而是想到没有姐姐,他这个傻子以后不好生活——他父母肯定也时常这样灌输他。
“我估计她还没走远,刚才我看她往你家地头去了,那里有棵老歪脖子树,她八成是要上吊,你快去看看吧!”
张守柱答应了一声,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冲了出去。
许知念拿起了张守柱的棉袄,在他们院里找了一辆自行车,顺手拿了一把斧子,骑车到河汊子,小心地沿着冻实的冰面往河里走,在快到河心的位置停了下来。
虽然是冬天,可河流也不是每一处都冰冻三尺的,不然,当初的她也不会掉到冰窟窿里。
她选了一块冰薄的地方,将张守柱的棉袄扔了上去,然后用斧子在四周砍了几下,之后,不紧不慢地返回,沿着往镇里去的土路追张玉娇。
不一会儿,她就追上了张玉娇。
数九寒天,路面泥泞,可这一点不妨碍张玉娇花枝招展。
她一扭一摆地走着,还哼着最近流行的甜蜜蜜,看来,村里的风言风语对她这皮糙肉厚的人也没啥影响。
“娇娇,不好了不好了!”
许知念哭丧着脸大喊,张玉娇扭过身,一看是她,又是害怕又是惊讶,再一看她骑的是自己家的车,顿时气得火冒三丈,喊道:“你这个贼!干嘛骑我家的车?”
“我也是着急没办法啊,你快回去看看,你弟弟掉河里了!”
“啥?”
张玉娇的第一反应是不信,她刚才出来的时候,弟弟明明就在炕上玩橡皮泥,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掉河里了?
“哼,你当我傻啊,我弟弟在家呢,你少骗人!不就是不想让我去见班长么,我告诉你,班长今天可只约了我!”
张玉娇转身就要走,许知念一把拉住了她,说道:“真的,我没骗你……你要是走了,你可别后悔……你弟弟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