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平,往往能够将几个看上去复杂的公式举例简化。
一番深入浅出下来,颜舒恍惚感觉自己也学到了不少,但无奈她对这门学科,天生不感冒,熬到后来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。
怕被许裴发现,她努力撑大眼睛盯着他,脑子早已一团浆糊。
“数学里的浪漫还有很多,”许裴想起个例子,问她,“笛卡尔和瑞典公主的故事,听过吗?”
颜舒故作认真地点头:“听过。”
“瑞典公主痴迷数学,请了笛卡尔当她的老师,两人”许裴抬眼,对上对面女孩的眸,“两人朝夕相对,不久就生了情愫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许裴掐去中间不揪心的那部分,“然后笛卡尔给她写了一封信,信里没有只言片语,只列了一个公式。”
颜舒努力撑着眼睛:“嗯?”
“ra1-sinθ”许裴开口的声音很轻,“这就是著名的笛卡尔心形函数。”
他目光捉着她。
午后的秋日阳光倾洒进房间,落到女孩头顶,给她原就夺目的小脸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。
她似乎没听清,脑袋往前凑了点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她骤然拉近,鼻尖相对,相隔只二十公分。
他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许裴滚了滚喉结,嗓音低沉:“他把自己的心意,藏在了公式里。”
对面女孩没说话,她再次向前倾了倾。
动作很慢。
许裴手指微微收紧。
下一秒,却见女孩慢悠悠阖上眼,脑袋一滑,栽倒在桌面上。
许裴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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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后。
颜舒愧疚地托着腮,反思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。
好像是当时她正瞌睡得要命,偏偏许裴又讲了个她听不懂的公式,她一下子就像被催眠了一样,什、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起来的时候,身上披着件宽大的外套。
许裴什么话都没说,拿起杯子,起身去接水。
回来,坐下:“继续?”
颜舒:“”
她努力拖延时间:“许老师,我也想喝水。”
许裴起身,想替她拿个一次性杯子。
颜舒摆手:“这多浪费啊,要不我下去买一个吧,反正以后会常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