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心士气。”
话虽是有些道理,但于战争而言,委实牵强。晋人占据地利,可居高临下俯视战局。这样的风水宝地,单纯为了泄愤而拆除,未免目光短浅了些。
王诩想想,猜道:
“莫非晋人是想起出会盟台中的木料?”
转而吸了口气,又道:
“嘶!不对呀。那木料少说也埋了十几年,怕是早已腐朽。”
那四门的守将,有人不以为然的笑着,有人若有所思的琢磨着。厉师帅道:
“倒是有可能。那些木料皆是制造棺椁的杉木,上了土漆。埋在地下可保百年不腐。”
顺着王诩的猜测,立时有了新的结论。有人道:
“哦?这么说来,晋人是因附近无木可取,这才挖了会盟台。呃...呵呵。”
几声干笑过后,声音戛然而止。诸人相互看了一眼,皆是沉默下来,似乎是顾及王诩的面子。
将方圆一里的树木砍伐殆尽,不正是王诩这始作俑者干的吗。
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。王诩对刚才自己的揣测万般后悔。还好此时传令兵的大喊声转移了诸人的注意力。
“大司马有令。诸帅入帐议事。”
随后,连同王诩在内的三十一位北戍军高级将领进入了城楼。姬章盔明甲亮,立于堂中央。一手摁着腰间的佩剑,声如洪钟的说道:
“大战将近,晋人日日卯时填壕。老夫若所料非虚,此乃晋人疲兵之计。攻城便在今明两日。”
平日不正经的大将军此刻却是威风凛凛,严肃异常。他扫视了诸人一眼,又道:
“唯恐士卒疲惫,遭晋人偷袭而力有不逮。从今日起,一师五旅,分两班昼夜值守。白天一门三旅,夜间两旅。诸位师帅需甲不离身,亲自登城布防。到得与晋人大战几回,探清对方的虚实,再行变动...”
片刻后,诸人随声附和。王诩赞许的点了点头。这时,东门的守将抱拳道:
“大司马放心。卑下绝不懈怠。既然东城交由卑下防守,为主帅安危计,还请大司马坐镇少司马府,主持大局才是。”
王诩瞅了那负责东门值夜的师帅一眼。心中暗笑。
这货明明就是不想让姬章在城东指手画脚,居然还说得这般漂亮,为其安全考虑?得了吧。东门都让这老家伙给封死了。怕是晋人的冲车撞上一年,也撞不开城门。
姬章摆了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