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军的辎重队伍,弄得有些狼狈,倒是没什么危险。”
接到姬兰的通知后,王诩与卫戴等人骑着二十匹快马向云梦赶来。途中大雨倾盆又遇上了晋军的运粮队伍,一番隐匿躲避委实有些狼狈。
他与卫戴摘掉斗笠,脱去蓑衣后,潮湿的衣袍上仍旧沾染着几块黄泥。诸师瑕见状,乐不可支的打趣道:
“诩司马这是操练士卒,在泥地里打滚了吗?”
王诩翻了个白眼,没有理他,径直向姬兰走去。来到少女身侧,他躬身向诸人一一施礼。
“在下误时,请主公与诸君恕罪。”
姬章摆了摆手,瞪了诸师瑕一眼。
“诶!哪儿的话?如今云梦周遭皆不安全,能如约而至已为不易。老夫与史司徒亦是几经周折昨夜方至此处。你莫要听那孟浪竖子胡诌。若非他失了牧邑,岂有眼下这乱局?”
诸师瑕气急败坏的走向姬章。如今寄人篱下,毫无作为的挫败感已经让他甚是苦恼。被人指责,诸师瑕不免羞愤的反驳道:
“大司马!我不过一邑宰。统兵之事与我何干?牧邑丢了,非我之过。你借机奚落与我所为何意?”
“混账!你还有脸问老夫何意?”
一言不合,姬章要便出手教训诸师瑕。诸师瑕躲在祝史身后,躲避老人的追打。一项孤僻的史司徒只得无奈的劝架。一时半会儿,这会是没法开了。姬兰苦笑着看向王诩。
“呵...你与卫戴且去内堂换身衣袍。天凉,莫要染了风寒。”
随后,少女与王诩、卫戴向偏厅走去。她知会婢女小柔引二人去内宅更衣。自己则坐在偏厅静候,似乎是有意出来躲清静。
王诩还是第一次踏入邑主府的内宅。不曾料想,表面修筑的如同监狱一样的邑主府,内里却是别有洞天。
庭院内小桥流水,假山嶙峋。无论从哪一侧去看,皆是雅致与不同的景色。仿佛江南水乡的园林艺术被搬到了这里。更难得的是,冬日里仍可看到些姹紫嫣红的花木。可见这里的园丁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大师。
他们从东厢旁的游廊经过。吱呀吱呀的声响与潺潺的水流声从一侧假山的方向传来。王诩不禁驻足向那边望去。一架小型的水车架设在假山之中,正缓缓的转动着。清澈的水流上漂浮着些许花瓣,似是有人故意为之。花瓣如浮萍般随着水流聚散匆匆,在这精巧的水道中轮回不息。
觉察到身后突然少了一人的脚步声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