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家中被盗,小偷居然顺手把仇由子静为阿季调配的香粉与胡粉一并盗走。痛失姐妹的打击,再加上唯一的念想也突然没了。少女痛不欲生,趴在卧房内的梳妆台前,嘤嘤的啜泣着。
家中仅仅丢失了衣物与化妆品,想来这事情定是孙武干的。
王诩走进书房。再回到阿季的面前时,拿着一条红绳,红绳的一端坠着枚铜钱。
“这是夫人与子静在馈问时送我的礼物。她不在了,这枚圜钱夫人留着做个念想吧。”
餽岁时,仇由子静提议将一枚铜钱包在饺子中作为馈问之礼送给王诩。少女别无长物,这枚铜钱如今便是两人对她唯一的念想了。
阿季接过那枚铜钱,捧在手心,泪如雨下的轻声呜咽着。王诩怒火中烧,将卫戴等人召集在书房内。
“那老贼不是喜欢饮酒嘛。把酒肆中的酒都给我搬去东城。断他三日酒,我就不信他不出来。”
房顶上拿着支竹筒偷听的孙武,此时叫苦不迭。他赶忙换上王诩的衣服,涂脂抹粉后,朝着阿季的药庐奔去。王诩已有对策,继续向卫戴交待着。
“在酉时城门关闭前,我会命人佯装送酒。这些酒坛内皆是清水,把真货换掉后,再将酒水偷偷运出城外。”
众人佩服的点头,一名侍卫说道:
“诩大人!不如在那清水中掺些腹泻的药粉。亦可教训下那老贼。”
“呵呵...那老贼嗜酒如命,一闻便知。又岂会中计呢?再说下药之事并非君子所为。”
入室偷盗,按照卫律可施以黥刑,在犯人面上刻字。进入卿大夫家中盗窃,更是罪加一等。众人不解的望着王诩。他们觉得对这样的人无需讲仁义道德。
“戴偏长!晚上你安排人在酒肆中埋伏好。若是那老贼在子时之前还不来偷酒,那你们便在酒肆中点起篝火,放些狼烟什么的,佯装失火。然后,兄弟们混迹在人群中点起火把,仔细观察救火之人。若是我所料不错,那老贼定是乔装混入,趁机偷酒。”
“诩大人!如若救火之人甚多,我等亦不敢轻举妄动。若是将怀疑之人立即拿下,恐那老贼生疑就此逃脱。”
卫戴的话不无道理。毕竟酒是粮食酿造的,价格不菲。哪怕最便宜的酒,趁机偷上一坛,亦可抵得普通百姓二三月的收入。到时候场面混乱,兴许救火的村民中也有宵小之徒,企图浑水摸鱼?
王诩鬼魅一笑,模样甚是奸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