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诩鬼魅的笑笑,模样甚是奸诈。
“主公在酒肆中饮酒。诩不会出现,亦不会留下书信授人以柄。放心好啦!”
说罢,他挥挥手,转身离去。宁长赶忙跟上,独留姬兰呆在原地。
难不成酒肆内,暗藏密室?可这也不对啊。既不相见又不留下书信,那如何交流?
姬兰站了许久后,仍旧没想明白。她不解的向府内缓缓行去。邑主府的大门随即关上了。宁长护卫着王诩一路行至主街旁的巷道中,两人什么也没说,各自返家。像是士卒例行巡视分管的街区一样自然。
王诩的家本就位于这条繁华主街的后方,他抬起头会心的微笑。没行出几步便来到了自家的院墙外。
漆黑的城市,小楼摇曳着灯火,如同灯塔般为他指引归家的路途。暖黄色的灯光通过窗棂洒在院落中,妻子坐在窗边守候的剪影,顿时让他心中暖暖的。
将那件军服藏匿好后,尚未扣响屋门,便听到女子自楼梯而下,传来的急促脚步声。
“良人回来啦?妾身准备了姜汤,给您暖暖身子。”
阿季推开门,瞧见归家的丈夫,便要向屋外的厨房行去。
“不用了。都这么晚了。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王诩推搡着阿季进入屋中,紧接着掩好屋门,带上门闩。
他知道,这固执的女子定会守在家中等他归来。
毕竟这时的民居,用的门锁是木质的,内中没有机关。箍在门上,连个钥匙孔都没有,仅仅用来吓人而已。全靠屋门内的门闩防范盗匪。王诩深夜外出,阿季等候留门也是必然。他推着阿季向楼上行去。
“对了!君上赐封的仆婢,今日可有登门见过夫人?”
“倒是没有。妾身今日一直待在家中。”
“夫人若是喜欢钻研医道,去做便好,为夫支持。家中的事情还是交由下人去打理吧。我可不想夫人太过操劳。”
“照顾良人起居,本就是妾身的责任。又何谈操劳呢?”
王诩捧起铜盆中的热水,开始净面,阿季将毛巾递了过去。
“还说不操劳?这热水定是我归家前准备的吧?哎!夫人行行好,全当是帮我分忧好吗?你想,宰府胥役文吏不过三十,光下人便有十一。整日里打扫下庭院,可比夫人清闲的多了。”
“他们亦是苦命之人,难得过上好日子。良人就莫要苛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