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望着不足一米深的水潭,李沧大概猜想到对方要干什么了。只听。
“先将溪流截断,引至他处。然后深挖此地。嗯...二丈...差不多就够了。”
少年将手臂交叉揽于胸前,手指有序的击打在手臂上。李沧善意的提醒道:
“大人!山中苦寒,不适于在此处养鱼。”
只听少年平平的说道:
“我知道。此处是要筑坝,并非养鱼。”
李沧一时间懵了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?
“啊?筑坝?”
“对呀!”
比起养鱼,修建水坝更是可笑至极。试问谁会在溪流中筑坝?难不成对方是想筑坝后,再修建水渠,方便谷口农田的灌溉。可这么点水,怎么会够呢?李沧顿时觉得王诩是疯了。或许是压力太大了,可不能有病乱投医吧。然而对方一脸自信的表情,让他很难开口去打击一个小辈。毕竟王诩是大卫国的鄙尹。虽说不是多大的官,但这年头等级制度明确。他一个平头百姓根本没有发言权。只能作罢,听命行事。且看对方劳民伤财后,如何对邑宰府交待吧?不禁心中叹道:
“哎!果然还是个无知竖子啊。”
或许是王诩过去太过顽劣,李沧对他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。相处了半月,觉得王诩的脾气收敛了许多。但是逞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。还能说什么呢?忠言逆耳,他虽有才学,但只能被埋没。还是不要想得太多,李沧如此告诉自己。
随后李沧便告辞离去。他打算明日一早,开始动工。赶早不赶晚,因为冬天即将来临。谁都不想寒冬腊月的下水干活。表面上看来,工程量不是很大,但是李沧有自己的主见。趁着筑坝截断水流之际,可以顺便清理下河道。万一村子的寨墙不达标,提前准备些石料,有备无患也是极好的。谷口的耕田确实不易灌溉。虽说王诩做的事,可行性不高。但总能方便到几户百姓的田地灌溉。顺道修个水渠亦不是什么难事。如此一想,要做的事情确实很多。回答家中李沧便思索着如何规划。
陪伴在王诩一旁的风角,此刻露出惊骇的表情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少年竟会让他将打制的部件全部涂抹上生漆。还一脸悠闲的询问他这样做,能不能保证青铜在水中不会生锈。王诩的手笔大的有些超乎铁匠的想象。生漆是何等金贵的东西,涂在青铜上,亏他也想得出来。不过转念一想,或许真会如此。然而,听到后面的话,风角只觉身处云里雾里。
“风伯!那些铜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