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,感觉人家好像在说啥,看到我过来了就不说了,原来是你。赶快脱掉!”朝丽阴沉着脸,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吼着。正在夸朝艳姐的人被她的情形吓呆了!
“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?有卖的就有买的,我就穿。”朝艳姐刚才的羞涩没有了,她赌气地说。
“你敢?”朝丽说着就往前凑,大家劝着,说着,把两人分开了。朝艳姐被气哭了。
记得那天晚上林西二小小学校的操场上放映露天电影《小兵张嘎》。哥哥一般是不与我们一同去的,吃完饭早就跑了,阿利和母亲、妹妹一起去看的电影。
等到电影散场回到家时,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,朝丽和朝艳姐俩还在争吵着。三姐妹本来是在一个屋子睡觉的,因为两个姐姐吵起来没玩没了,朝红就劝了几句,两个姐姐仍然不理会她的话,继续争吵,无奈的朝红就跑到母亲的房间里去睡了。马大妈劝了几次,因为大家都快睡觉了,再吵下去,会影响其他家庭的休息,所以她这次说的比较严厉:“你们姐俩咋回事啊?不就是因为一双袜子吗?有啥好争吵的?给我赶快回屋睡觉去。”
“我不和她在一个屋子里睡,穿着露肉的袜子,到街上招摇,同野鸡有什么区别,把全家人的脸都丢尽了。告诉你:我没有你这个妹妹,真让人恶心。”朝丽说完,走进了屋子。
听了她的话,朝艳姐不再言语了。一直在黑夜里坐着。
院子里就有朝艳姐一个人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母亲走出了屋子,拉着朝艳的手说:“听婶儿的,别坐着了,睡觉去。”
“婶儿你不用管我。”
“快睡觉去,快去!”
“知道了,婶儿。”朝艳姐进了屋子。院子里终于静下来了。
第二天清晨。天阴沉沉的,朝丽早早地起来,扛着锄头下地去了;马大妈像往常一样,早早地起来,生起了炉子,做早饭。大约7点钟左右,朝艳姐起床了,她穿着退了色的列宁服,两条油黑的辫子刚刚梳理过,脚上穿着一双偏带的黑布鞋,马大妈见了女儿,说:“吵完了?还继续吵吗?”
朝艳姐凄苦地一笑:“不吵了,永远也不吵了。”说着转身就进了屋子。马大妈并没有理会,继续在厨房里做饭。
约莫过了十几分钟,猛听得“当啷”一声,马大妈听到了声响,到门前一推门,发现门是从里面拴着的,“朝艳!朝艳!你快开门呀?!”屋子里的朝艳,身体已经摇摇晃晃了。马大妈急急地敲阿利家的门,“